得知这些，林舒有些意外，“原来是这样。”

“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我休假少见面少，就是最好的保密，而且年后出道了，商演会很多……我们可能要聚少离多，你的私生活属于你自己。”

林舒愣了一下，没等问下去，小琪突然转过身，堵住了他的嘴。

一天的休假，不吃饱不会放人的。

……

“生哥，嫂子又来了。”

“说什么胡话！滚！”老余一脚把小牛踹出去了，立刻收拾了一下办公里的烟灰缸，打开窗户放走烟味。

小牛小马两个手下，性格截然相反，小马人聪明机灵，办事圆滑，小牛耿直憨厚，经常说错话。

自从那个漂亮朴素的女学生和老余频繁来往之后，两兄弟都觉得她和生哥有事，小马是心里调侃，小牛就憨逼了，直接叫嫂子，以为这么称呼，生哥喜欢听，结果没少被老余踹。

不一会，杨玲玲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手里还抱着一本厚厚的书。

“要教我这么多？”

“不是啦，我快期末考试了，今天顺便在这里复习一下功课。”

老余一脸的歉意，“那你不来也可以，在学校安心复习才对。”

“说好了帮你的，就帮到底吧，马上要放寒假了，我要回家了，没时间来教你了。”

“我学的差不多了。”

杨玲玲捂嘴笑了，“差好多，你基础知识一点都不好。”

老余尴尬的挠头，“我果然不是学习的料。”

窗户纸本来很薄，但有人把它加厚了。

十二月中旬，似乎都获得了一点温馨的日子。

下午，老余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给杨玲玲留下自己看书的空间，走到门外去抽烟，一旁的小马在嘿嘿笑。

“你也想挨一脚是吧。”

“生哥，她人挺好的，一看就是那种勤俭持家类型的好姑娘。”

“你懂个屁，咱是什么人啊。”

“你不是想找个大学生吗。”

“我是想谈一段，没说想谈到结婚。”

老余第一次经历了一丝对身份的惶恐，面对上官瑶的恶语相向，他都没有多在意，但这一次，面对杨玲玲那朴素又含蓄的主动，他心里很想躲开，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怂了。

一个老城区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子，怂了。

时间慢慢到了晚上，外面下起了小雨，老余很绅士的帮杨玲玲撑伞，把她送到了地铁站，路上闲聊的时候，杨玲玲说明天来的事。

老余沉默了一会，“玲玲，真的很感谢你教了我这么多，我那两家店，不是什么写字楼的企业，账本没那么复杂，我已经能看懂了。”

少女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哦……那我明天不用来了。”

“你也该好好复习了，期末考试耽误了，我会过意不去。”

“好，寒假我要回家，可能年后才能再见面了。”

年后……

老余其实想说，年后也别来了，他谢谢月老送的这条红线，是他这些年里遇到的最好的姑娘，善良朴实，热心又勤劳，在这个花花世界里，互联网媒体把所有人的欲望都膨胀得像魔鬼，保持这样素朴初心的女生，几乎成了稀有动物。

但这句话他没敢说，“年后我请你吃饭。”

“好呀，不对，我不能让你花钱了。”

“想什么呢，你只是学生，没收入的，我一个社会人，开奔驰的。”

“你一点也不像个老板。”

她调侃老余刚刚的模样，下小雨了，急匆匆的用雨布遮住自己的车，像心疼儿子一样，哪有大老板在乎这点事的。

两人一起笑了，到了地铁站，杨玲玲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老余大概没想到，亲自送走了杨玲玲，却把她送的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