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几名员工聊的津津有味时,陈广生突然凑到了他们身边,笑着问。
“你是谁?”
这几个人都穿着脏旧的工作服,和陈广生的穿衣打扮格格不入。
而且陈广生的气度,和他们也完全不同,有些防备之心也正常。
“我就是个做生意的,最近在干一个工程,需要一批红砖,来,抽我的烟。”
陈广生最擅长的,便是交际之道,找了个非常合理的借口,然后掏出一包软中华,给他们几个一人散了一根。
“乖乖,这么好的烟!”
这些人,平日里都抽一块的红梅,或者是烟袋子,哪里抽过软中华,一个个接过去,如获至宝一样。
放在鼻子前闻了一口,便小心翼翼的装在了烟盒里。
但他们再看陈广生时,目光已经变得不同了,有了一丝尊敬。
“王大头是我们这的调度,又贪财又好色。”
所谓的调度,就是根据订单量,来定每天的产量,大概相当于副主任这样的级别。
“他现在已经进去了,老板,你要买砖的话,应该去找我们主任,可他现在估计不在办公室。”
“他什么时候在过?每天都看不到人影。”
几人言语间尽是调侃,可想而知这解放窑厂,已经病入膏肓到了何种程度。
“那算了吧,对了,我看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们怎么都闲着啊?”
说话的人闻言,发出了一声嗤笑。
“上什么班啊?这个礼拜到现在一天活没干,无所谓,反正就在这混呗。”
和他们聊了会儿后,陈广生又去了窑厂的办公室,果然没有见到这里的主任,仅有的两个工作人员,还在里头呼呼大睡。
离开解放窑厂,陈广生找了家面馆,要了碗牛肉面。
饭吃到一半时,陈广生突然发现有人在拉自己裤子。
低头一看,竟是一个六七岁左右,脏兮兮的小男孩,睁着惊恐的大眼看着陈广生。
“哪来的野小子,别打扰我做生意,出去出去。”
面馆老板这时也发现了这一幕,表情不悦的走来,瞪着这男孩喝道。
与此同时,有两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上来就问。
“老板,有没有见到一个孩子,六七岁左右?”
“在这。”
老板毫不犹豫的指向了陈广生这。
“唔唔,唔唔……”
这孩子一看到这两男的,吓的脸色惨白,不停的摇着陈广生裤腿,看着陈广生的双眼,充满了哀求之色。
而且他张嘴时,陈广生发现,他竟是没有舌头,像是被割掉了一样。
“慢着,你们是他什么人?”
见这二人走到跟前,弯下腰要来拽这孩子,陈广生立即挡住了他们,并将小孩拉到了自己身边。陈广生平生最恨的就是两种人,一种是强jian犯,一种是人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