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未养,断指可还,未生而养,十世难还。”
“张总,在我的印象里,这个女人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我的确是她生的,但她从没管过我,你以为我陈广生是谁?那等心慈手软的白莲花?
那恐怕得让你失望了,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这母子情缘,在她离开家的那一刻起,就仅仅只有连着我和她的那根肠子了。”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是你舅舅,广生,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陈广生一而再的说这种,阴阳怪气的话,将张玉阳心头的怒火,也挑了起来。
在他心里,从没承认过陈长强是他妹夫,原先也从没承认陈广生和陈广雪,是他的外甥外甥女。
要不是看在,陈广生如今发展的这么厉害,他才不会过来,还冒着得罪华鼎集团的风险,帮他收拾这个烂摊子。
“难听?难听你可以不听,我求着你听了?我反正就这么说话。
你别和我兜圈子了,我看你这次过来,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是真心要帮我们万顺的吧。”
陈广生冷笑一声,丝毫不给面子。
舅舅又如何?双方今天这是第一次见面,更别说什么感情了,就凭他刚才那话,对陈长强出言不逊。
要不是陈广生好奇他们的目的,早就拍屁股走人了,谈?谈个屁!
“广生,我们都是一家人,理当互帮互助,你有困难了,身为舅舅,我来帮你是应该的,同样,云上集团,现在也遇到了些事,需要你出面才行。”
陈广生没有说话,只是吸了口烟,淡淡的看着他。
张玉阳见此,接着道。
“玉梅和家东结婚后,生了一个儿子,叫孙浩然,今年七岁,在他上面还有个哥哥,叫孙浩宇,是家东和他前妻所生。
比你大三岁,年前在京城的黄河庄,和历家人起了冲突,失手把人眼睛弄瞎了一只,现在对方揪着这件事不放。
不仅要让浩宇坐牢,还将怒火撒在了云上集团上,现如今云上集团举步维艰,要是再这么下去,不出半年,恐怕就得破产。”
张玉阳说完后,还深深的叹了口气,他能有今日的旭阳建筑,可以说孙家东出了大力。
如果云上集团没了,他的旭阳建筑,恐怕也岌岌可危。
“原来是儿子没管好,把人家的眼睛搞瞎了,被报复是活该,对不起,这个忙我可帮不了。
云上集团多大本事,连他们都摆不平,你找我有什么用?”
陈广生听了后只感觉可笑,原来绕来绕去,是这一个继子闯了祸,亲儿子擦屁股的破事,简直让人心寒。
“广生,你不是卢将军的干儿子吗?卢将军和历家现在的当家人,两人多年前是老战友,你让卢将军去求求情,一定没问题的。
只要他们愿意放过云上集团,再多的赔偿都行。”
“你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
陈广生懒的听下去了,这也太可笑了,竟然还妄图,让自己去找卢振山,帮他们解决公司危机,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那个什么孙浩宇坐不坐牢,云上集团下场如何,陈广生丝毫也不关心。
“广生,你就真的这么心狠吗?”
张玉阳见此,有些气急败坏。
这个事对他们来说很棘手,可对卢振山而言,也就是一句话的事而已。
“张总,感谢你这次的好意,这个忙我帮不了,当然了,我们万顺的事,也不用你们操心了,再见。”
陈广生说完,头也没回的就离开了包厢。不管张玉阳那难看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