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爷爷,您怎么了?”
陈广生闻言赶紧问道。
“癌症晚期,只有几个月活头了。”
项云东说这话时,表情很轻松,可陈广生心里头,却是一揪。
虽然面前的项云东,他算上这次,也不过是第二相见而已,可他心里还是很难受。
癌症这种病,哪怕是放在后世科学发达的年代,也是无法医治的绝症,特别是晚期患者,几乎只有等死。
看到陈广生突然不说话了,脸上还有些哀伤。
他倒是很洒脱。
“广生,这没什么好难过的,我这辈子活的精彩,早就够本了,想想以前的那些老战友,我已经非常满足了,这次过来还有个事,想要拜托下你。”
“您说项爷爷,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完成。”
“我这辈子走南闯北,大浪淘沙无数,成过两次亲,有一儿一女,可他们都不在了,如今只剩下了个小孙女,还在上学。
她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走了之后,这盛丰集团就要落在她的肩上,短期内倒是没问题,但她毕竟是个小女孩,又没有经历过什么世面。
我死了后,只怕会有人惦记上公司,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所以我想请你能够帮她,我可以将盛丰集团给你一半做为回报。”
说完后,项云东紧紧的看着他,还抓住了陈广生的胳膊。
“项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您保住盛丰集团,但我不需要任何回报。”
“不行,必须要给。”
在这件事上,项云东的态度很坚决。
自从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命不久矣后,他就一直在思考接下来的事。
这次特意过来,一方面是祭拜陈立柱,更重要的还是想请陈广生帮忙。
关于陈广生的情况,他都已经打听清楚了,知道陈广生的背景能量惊人,但最重要的,是他的人品不错。
可即便如此,项云东也必须要给好处给陈广生,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放心。
陈广生最后拗不过他,答应接受百分之十的股份,算是项云东给他的。
项云东这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他孙女的情况,和陈广生讲了下。
项小湘,今年十八岁,在京城大学读大一,由于项云东的宠溺,性格上有些刁蛮,但人还是非常善良的。
不仅如此,他还向陈广生,说了下公司现在的情况。
做为冀北省最大的私人矿主,项云东的身价一直是个谜,但绝不在唐福康之下,可以说是冀北省的隐形首富。
盛丰集团除了做矿之外,还涉及房地行业,公司下面的有两个叫徐子凯,朱大海的董事,一直都对公司董事长的位子虎视眈眈。
项云东料定,他一旦去世,最先发难的,肯定是他二人。
听完过后,陈广生心里也大概有了数,看着眼前的老人,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项爷爷,这件事我会留意的,小湘她知道您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