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之间的限制,注定使得清灵散仙与血海魔尊之间,不可能出现真正的生死搏杀。
这一点不以双方万年来的仇恨为主导,只是天地需要你们这样做,你们就必须依从。
甚至就算清灵散仙想和血海魔尊拼命,这个狡诈的老魔头见到情势不好,说不定还会主动退避,不与他纠缠。
实质上。
青阳修这次叫血海魔尊来,也并没有想过让他和清灵散仙拼死,主要也只是让这位魔尊拦住那个散仙,然后使自己有闲暇工夫,在这段空隙内将陆离杀死。
没错。
在青阳修心里,陆离依旧还只是十二年前,那个面对自己稍稍认真之后,就需落荒而逃的手下败将。
毕竟只是十二年嘛。
就这么点时间,对他们这种层次的人来说,也就是眼睛一闭一睁,打个盹的时间而已。
所以青阳修心里,对于拿下陆离从来都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要花多久时间的问题。
为此他也做足了准备,此前给陆离准备,最后却因为孟启明突然杀出而作罢的玄天神境,这件能够摄住空间的法宝已经引而待发。
只等待会儿一开打,就先用此宝定住周围空间,先破去了陆离的空间穿梭之能,使他无法逃跑。
“然后我在全力出手,定能在片刻之内,将那陆离镇杀。”
并不仅仅是清灵散仙在与陆离传音,在这对峙的时候,青阳修这边也传音传的正欢,只听他这时就对血海魔尊道:“到时就需要麻烦魔尊将那清灵散仙拦下,为我争取那一线机会。”
血海魔尊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却传音笑道:“青阳道友放心,我既答应了龙祖,便不会毁约。而且清灵那老家伙,我也有五千多年没和他做过一场了。
听闻他这些年来,一直都缩在雾凇山中,安心的经营着自己老巢,也不知昔日的斗战之能,现在还记得多少?”
青阳修对于血海魔尊会不会用心用力,并无什么怀疑。此次让血海魔尊出手的乃是他的父亲,也就是青阳龙族的现任龙祖。
有龙祖的威压在,不怕血海这家伙不乖乖听命。
须知,虽然龙祖这种天花对血海这种残缺天花有些忌惮,但若真的舍得付出一些代价,也并非是不能将血海击杀。
更何况龙祖也不一定要击杀对方,完全可以找到另东海两个龙祖,三大龙祖一起配合,直接将血海给封印镇压了。
镇压可不是击杀,并不会伤害到血海的性命,对于天地也没有什么损害,自然也就引不来天道的天谴。
只不过世上各个天花都分居各地,彼此都称宗做祖,乃是一族一宗最强存在,用来镇压气运的,轻易不会动弹。
就更别说是去对付天花了,哪怕是残缺天花。
而万年前东海三大散修刚刚起势的时候,又正值东华与周边山地的万年大战开启,东海的三大龙祖就更不敢轻易动弹了。
这才使得清灵散仙、血海魔尊他们,能够逍遥万载至今。
‘不过如今情势变了。
现在东华倾颓,受我等四方围攻,已经覆灭在即。
东海这边赤火龙族也加入了此次大战,血海就在赤火龙族掌控的寂静海中,已经无法在置身事外。
此次东海三大龙族合力,就算是所谓的三大散修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乖乖听命?
眼下只是开始。
等剿灭了雾凇山的这些叛逆,接着就是血海,然后就是寒武真君那家伙。
哼!
东海三大散修?
我要让东海所有不足之小,在我龙祖面前没有什么大散修,有的只有俯首称臣的奴仆。我族威压四海、没有谁能够独立于外。’
青阳修心中打着算盘,态度上却依旧客客气气,听到血海魔尊的话后,甚至恭维一句道:“那清灵老儿一直安享太平,现在又沉迷于儿女之欢,早就忘记了修道之心,又哪会是魔尊对手?
待会魔尊一出手,保管那老儿狼奔鼠窜。”
“哈哈哈。道友谬赞了。”
血海魔尊听了不由一阵大笑,只是心中却已暗暗警惕:‘这青阳废圣子这般恭维于我,肯定有别的企图。
真是苦哉!
谁能知晓,东华局势变得那般快,偌大一个修仙圣地,竟这般经不住打。最后还要连累于我,被人从血海拉了出来,做这苦力事情。
而眼下看来,哪怕像这些龙族屈服,也无法保全自身。
等此事一了,看来我就需要准备后路了。
好在我仇家颇多,早就提前将二三血神子安排到了各个部洲。此时就算东海的基业和本体没了,它日也能很快东山再起。
不用担心被这些妖蛮所害。’
就这样,一龙一魔,很快就“真心诚挚、其乐融融”的完成了关于接下来战术的研讨,确定了作战方案。
而另一边,陆离也和清灵散仙做好了安排。
“血海魔尊有散仙牵制,即便能抽出手来对我发起攻击,也无法用出太多力量,并不足惧。
况且魔头狡诈,这血海逍遥惯了,未必会真心实意的给那些龙族卖命。
此战只需散仙稍加牵制住那魔头,而我便会抓住机会,尽快将那青阳修一击必杀。
这位青阳前圣子一死,血海魔尊作为同行之人,绝对难辞其咎。
对方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发觉无法对付你我二人之后,必会直接遁逃,远避四方,免得被龙祖迁入追究。
而他一走,余下龙族就算再有什么安排,在龙祖无法出手的情况下,也对你我够不成伤害了。”
陆离做出了自己的安排。
清灵散仙在听完后,也点了点头:“可。”
他对陆离的实力还是颇有信心的。
两人初见的时候,彼此对峙的那一幕,那绵延数千里的黑昼,令他都有些忌惮。
而青阳修虽说是圣子,实力胜过一般的天花圆满,但距离陆离,却也差得远了。
所以陆离说击杀青阳修,可并非是虚言,而是真的能够做到的。
区别只是时间多长,机会是否恰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