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名武将犹豫着要不要发出动静叫帮手的时候,对面的左天问突然又动了!
身影飞快的靠近,根本不给这武将反应的时间,手中清刀下意识的挥出,却是劈在了空气之中,带起一阵风啸。
迎着刀锋,绕过对方劈砍下来的刀刃,胳肢窝从刀背夹住!
顿时欺身而上,左天问双手紧握着的鸿鸣刀直直的插入到了对方的头颅之中,将天灵盖都桶出了一个不小的窟窿。
鲜血从下巴和颅顶两处涌了出来,手里卡着刀刃,缓缓的将尸体压在刚才那名看守的身上,胳膊夹着的清刀插入布甲中,以防在地上发出声响。
鸿鸣刀抽了出来,鲜血更是像打通的井水,咕咚咕咚的往外面涌。
擦了擦鸿鸣刀身上的血迹,左天问的神色极其疑惑,这家伙的第一刀给自己带来了如此巨大的生死压力,怎么后面反倒变得轻松异常。
就这?
看来应该是偶然了。
吐了一口气,左天问朝着林觉明的监牢靠近,有些时候武功不高并不代表没办法发挥出恐怖的威力,就像刚才那武将,合适的时机,一个普通实力的武师也可能挥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刀。
阴沟里翻船最容易出现的,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刚才的左天问仅仅差了那么一毫,也差点栽在这上面。
才走两步,左天问的脚步忽然又停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打架打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回过身,在那名武将的尸体身上来回摸索,胸肌倒是挺壮实,不够左天问自己的也不差。
“在这!”
从对方的胯下掏出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左天问看着这名武将摆放的位置,面色有些不太自然。
不得不说,这家伙功夫虽然不怎么样,但的确算是个狠人,甚至都又朝着狼灭的风格去走了。
这么大的一根铜钥匙,他是怎么能够放进去的,不嫌杠得慌吗?这万一要是扎到了花花草草,那不就成了断子绝孙钥匙了?
略有嫌弃的提着自己手中的铜钥匙,这东西是林觉明牢房的钥匙,一直由这名武将收着,来监狱之前,接应的人再三更左天问提醒过。
来到了牢门面前,与其他的房间不同,这单独的牢房,连一扇观察的铁门窗户都没有,完全封闭,看起来极为压抑。
铜钥匙顺着大门的开孔伸进去,轻轻扭转没有太大的动静,牢房的大门就这样被左天问打开了。
黑暗的环境里面,只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还在燃烧,牢房的草地上,一个人,一张方桌。
乌黑的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这男子盘腿坐在方桌前,正看着手中的书,遥遥的望去,左天问就能够看到,这东西是陈先生办的杂质。
新青年。
听到动静,原本正聚精会神的男子抬起头来,看着满身是血的左天问,神色有些发愣。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