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男子,剃着寸头,穿着军装同样的站在左天问的身旁,不时呵斥着底下行动缓慢的士兵。
“能怎么样,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反倒是最开始的想法,现在看来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这人正是圣鸿运,当初在左天问的劝说之下,圣鸿运踏上了蜀川的道路。
数十年过去,圣鸿运的年纪涨了不少,板寸的碎发里面,偶尔夹杂着一些白毛。
跟着冯天魁挣扎南北,圣鸿运搏出来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名声,更是自己对这个国家的远见。
此刻的蜀川之中,几乎无人不知这位军中战神圣鸿运,劈挂门一脉更是在军界里面就有不少的弟子。
但是这些原本被圣鸿运死死追求的东西,此刻在他看来,却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家国危亡,天下衰落。
在这样的举世浩劫面前,自己那些门派之争又能够算得上什么?
人,得先要是国人,才能够是自己!
随意的摸着自己脑袋上的头发,带上了厚厚的皮帽子,脑袋有点闷热,可是此刻摘下来之后,反倒是被冷风打的头皮发紧。
“我现在算是明白,你当初为什么对我们做的事情那样不屑了,我跟我师傅,都错了。”
声音有些低落,站在左天问身边说着话,圣鸿运的脸上满是复杂。
这个道理,圣鸿运在冯天魁的军队里,混了十年才想明白,但是他面前这位,确实在一开始,就把所有的事情想的透彻。
直到这个时候,圣鸿运才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位曾经的北方鬼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气魄与胸襟。
两者之间的思想,从一开始就已经不再了一个境界之中。
心怀天下。
这四个字,写起来容易,可是这天下间数万万的民众里面,又有几个人能够看得清呢?
他们生活在这个国家,接受者这片土地的庇护,可是这一切,在他们看来,却由于他们毫无关系一般。
想到这里,圣鸿运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这颗子弹穿透了他的嘴巴,幸亏没有打伤其他的地方,让自己除了脸上多了一个窟窿以外,不再有性命之忧。
感受着火药烧灼出来的伤痕,圣鸿运的目光望着远处那些紧张的倭寇,这东西,可是他们留下来的,今日他就要一件一件的讨回来!
他们在这片土地上做的好事,一定会被这个国家底下沉睡的巨龙,一点点的撕碎!
“人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对错,有些事情,没做,那是可惜了,做了便是做了,人愿意做点事情,就很好了。”
怀里抱着的是自己一路带过来的鸿鸣,在众人面前使用天宫空间,会显得太突兀了,所以从佛山回来的这一路,他都是扛着鸿鸣过来的。
渠锋也与左天问一起来到了奉天,他先行去冯天魁那里,商量起后面要做的事情。
至于左天问,看着火车站远处,朝着他们奔跑来得身影。
那是没有去接宫若梅的老姜。
再怎么说,宫宝森是自己的师弟,他们尹氏一脉的人,有恩要偿,有仇也要报!
宫若梅辈分小了,镇不住那些老不要脸的东西。
大拇指不住的在鸿鸣的刀身上来回摩擦,今日他回到奉天,也该让这些人回忆回忆,东北鬼虎的名声,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