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常态让林幸放松乐许多,那种唯恐玷污的感觉也消失了。
他看到杜美尔走向一张桌子,林幸想了想也走了过去。
“林幸,喝什么酒,这里有爱尔兰米高红酒,月之森雪苹果酒,萨尔幻之青栀酒。”
杜美尔从桌子旁的酒柜上取下两只高脚杯,又对刚刚来到身上旁的林幸说道。
“谢谢大人,我……都行。”
美杜尔取下一个淡绿色的瓶子,先给林幸倒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幸看着青翠的酒液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什么酒。
他没闻到酒味,反而有种清新的香气。
杜美尔抿了一口,似乎有些陶醉其中。
房间陷入了沉默,林幸也没有追问,他知道,杜美尔喊自己来并不单单只是聊天那么简单。
几分钟后,杜美尔将高脚杯中的翠绿色酒液喝完,说出一句让林幸摸不着头脑的话。
“林幸,你记忆中最早的一件事是什么。”
啥意思?
最早的?
最早的就是小时候了吧。
林幸仔细回想追忆。
那时几岁?三岁还是更大?
最早的有模糊印象的应该是母亲拧他的脸蛋,还说了什么。
好像是:咱家小林幸从小都这么俊,长大了那还得了。
“在你十岁之前,你记忆最深刻的是什么?”
最深刻的吗?
林幸很自然的想到那爸妈带着他,划着一艘破旧的小船,在安城西水库上。
他清楚的记得,小船被一道突兀出现的激流漩涡掀翻了……
“林幸,十岁之后的到现在让你记忆最深刻的是什么?”
这可就多了。
林幸一瞬间想到了许多。
有太多让他记忆深刻的事情了。
林幸回想了好一会,心情也随着他的回忆而起伏。
不知何时,他从这些或美好,或残酷的回忆中清醒。
他注意到杜美尔苍老的面容正注视着自己。
“林幸,你能记得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吗?”
今天吗?
跑了半夜,和诺顿他们说了会话,和金刚索罗说了会话,和唐青妗两女战到天亮,跑了大半上午。
“你能记得最近五天来的所有事情吗?”
恩?
所有?
这太多了吧。
还不待林幸仔细回想,杜美尔又继续开口:
“林幸,你记得最近一个月来的所有事情吗?”
林幸干脆不再回忆了。
这太多了,他怎么可能全记得。
有些重要的事,他就是怕自己忘了,才会讲他们记录在笔记本上。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
但他知道杜美尔找自己,肯定不会只是让自己回忆往昔。
杜美尔收回看向林幸的视线,抿了一口杯中的翠绿。
“林幸,你说人会忘记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吗?”
杜美尔奥灵师这话问的有些幼稚啊。
“肯定会的。”
虽然这个问题并不需要林幸回答,但他还是回答了。
“你也这么觉得吗?”
林幸点点头:“恩。”
“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事情你都经历过,又为什么会忘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