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寅辉坐在自己的书房之中,书桌后面是落地窗,他靠着旋转沙发椅,望着外面的景色,手中端着一杯红酒。
虽然曹家有老宅,但他很少回去,他喜欢在公司的顶楼俯视整个京都,这让他感觉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如今的他,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他想要的女人,却始终无法得到。
这让他的心就像有一只猫爪在不停地挠,挠得他夜不能寐。
那个女人是他的权力欲和性欲的双重载体,因此,哪怕他得到了整个世界,只要无法得到那个女人,他的这颗心都无法平静下来。
“曹先生很喜欢这里的夜色吗?”一个女声在身后响起,曹寅辉的神色一顿,缓缓地旋转着沙发,转过身来。
他看到了一个女人。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也就二十来岁,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和一条黑色的裤子,一头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
这是一个乍看之下很一般,但细看却觉得很耐看的女人。
她的眉目之间有一抹妖娆和媚意,这种感觉不是特意表现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面自然而然地透出来的,哪怕她只是简单地看你一眼,都能让你心中痒痒的,情不自禁地被她所吸引、迷惑。
这样的感觉,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那一次是在吴玥眉的身上,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念念不忘。
而眼前的女人,比起当年的吴玥眉,媚态更盛,更加吸引人,更加让人迷醉。
怪不得东方家和丁家的小子都对她念念不忘。
“原来是叶小姐。”曹寅辉道,“不知道你深夜到此,有何贵干?”
说着,他看了一眼外面。
他记得外面有三个以上的保镖,他的身边还有暗卫。
这栋大楼也有非常完备的安保系统,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叶思媚微笑,身体微微前倾,道:“曹先生真的不知道我来做什么吗?”
曹寅辉喝了一口酒,笑了,道:“叶小姐总不会是来自荐枕席的吧?”
叶思媚也笑了,笑容明媚,仿若春日盛开的玫瑰。
曹寅辉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比她的姨妈更加有吸引力。
“不过,叶小姐,要让你失望了,我对你没有兴趣,我爱的是你的姨妈。”
叶思媚看了他一眼,道:“你爱谁我没有兴趣。我这次来,是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我的三姨,请将你的爱慕深深地埋在心底吧,毕竟你也是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的人了,何必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为了一个女人,非要去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呢?”
“原来叶小姐是来当说客的。”曹寅辉笑道,“只可惜,如果我能轻易放下,就不需要你来劝说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危险,道:“叶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擅自闯进我的地盘,是很危险的。我可以将你抓起来,你说你三姨会不会来见我?”
话还没有说完,他忽然眼前一花,叶思媚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将他往桌子上一压,拿起笔筒里的一只钢笔,打开笔帽,狠狠地插进了他的手心之中,将他的手钉在了木桌之上。
“啊!”剧痛让曹寅辉失声大叫,他侧头看向自己的手,鲜血猛地从伤口涌了出来。www.99^9)xs(.co^m
他活了这么大年纪,还是第一次受这样严重的伤。
叶思媚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给掰了过来,让他看着自己,道:“曹寅辉,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权势,只要你敢伤害我的亲人,我就不会饶了你。”
她的脸色冰冷,再也没有了平日里的嬉笑怒骂、吊儿郎当,而是非常认真,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吐出。
“如果让我知道你再陷害我的三姨,我会再来拜访你,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插你一只手了。”
曹寅辉咬着牙,怒吼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叶思媚道:“我知道你身边肯定有个很厉害的玄术师,或许不止一个。但那又如何?这样的渣渣,我身后的家族只要稍微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将他们碾死。”
她俯下身,眼神更加危险。
此时此刻,她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让人毛骨悚然。
“我知道,我的话,你肯定不会相信,你还会派人去将我的背景调查个清清楚楚。”叶思媚道,“但我要提醒你,你什么都不会查到,你所得到的结果,我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小女孩。只是我这个小女孩,年纪轻轻就拥有无数的高端灵器,而且还有来历不明的许多珍贵丹药,可以让我不必为灵器所伤。”
她笑了起来,笑容明媚:“你看,我多普通啊,对不对?”
她凑到他的耳边,声音仿佛有着魔力,如同魔鬼在耳边低语:“我母亲的家族,女人都天生媚骨,能让男人为之神魂颠倒。你这么一个顶级世家的家主,为了我母亲失魂落魄了二十多年,我母亲又怎么会嫁给一个寂寂无名之人呢?”
“所以,你应该知道,我父亲的家族,有多么强大了吧?”
“他们已经强大到,哪怕你这个几乎站在国家顶端的男人,也调查不出任何消息。”
“你的势力看似庞大,但在我父亲家族的眼中,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罢了,仍然可以一根指头碾碎。”
在曹寅辉极度震惊的目光之中,叶思媚抬起了身体,道:“忘了告诉你,你安排在外面的那些保镖和暗卫,此时已经深陷幻觉之中,只要我不让他们醒来,他们就永远都不会醒来。”
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去:“给你一个忠告,现在的玄术师越来越多了,你最好还是多请几个玄术师给你当保镖吧,不然,你所谓的白玉为床金为马的富贵,不过是空中楼阁,随时都能倒塌。”
说罢,她便消失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