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另一位华服的贵妇走上了台,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正是黄太太和黄大少。
黄太太和时家夫妻俩寒暄了一阵,然后道:“当初老爷子定下的婚约是和时家大小姐,众所周知,时家大小姐是这位时依依,而不是曾经的时瑜,因此我们两家在这里宣布,时瑜和我儿子的婚约作废。”
说到这里,她又顿了顿,道:“时瑜也来了吧,请你将订婚信物凤凰玉佩还给我们黄家。”
话一出口,台下众人就四下张望,想要看看那个被打入泥地里的落水狗假千金的狼狈样子。
但是,谁都没有看到她,
“难道她不敢来?”
“她不是说好了要来吗?我看她就是不想退婚,巴不得嫁入黄家,当黄家大少奶奶,这样她就不用过苦日子了。”
“呵呵,就凭她还想要嫁入黄家?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不愿意来也没关系,黄家和时家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时依依低声道:“爸,妈,姐姐是不是不想退婚?虽然我也很喜欢黄哥哥,可是为了姐姐,我愿意……”
“你在说什么傻话?”时太太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时瑜那个丫头这么对你,你还这么维护她,可见你是多么的善良,而她又是多么的恶毒。”
时依依低下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险的弧度。
黄太太眼底带着几分嘲讽,道:“既然她不愿意来,这段婚事就只能由我们单方面宣布无效了,至于那块玉佩,就当作是给她的补偿吧。”
众人正在称赞黄太太的大度,却听见一个男声道:“谁要你们的补偿?”
众人都是一惊,齐齐转过头来,看见一对年轻人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对年轻男女实在是太漂亮了,那年轻男人英俊帅气,有种雌雄莫辨的美,身材也很完美,就算直接出道都行,立刻就能吸引一大群少女把他奉为此生最爱的爱豆。
而那个女人,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娇小,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身上穿着一条白底洒金的连衣裙,腰上扎着一簇鲜花,小朵的花儿顺着藤蔓低垂下来,再搭配着层层叠叠的褶皱,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这条裙子和那年轻女孩很相配,将她的气质衬托得清新脱俗,高贵典雅,而时依依和她一比,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这女子,正是时瑜。
而那男子,正是叶思媚。
时瑜的手搭在叶思媚的臂弯之中,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来到了舞台之上。
黄大少盯着她的面容,看得有些呆滞。
以前时瑜不爱打扮,平时也没有什么趣味,最喜欢的就是在学校里刷题和做实验,他觉得她很无趣。
可是如今看来,她却是一块璞玉,只要稍微雕琢,便美得惊心动魄。
黄大少正打算说点什么,时瑜忽然拿出了一块凤凰玉佩,道:“这就是当初的订婚信物,现在我在这里还给黄家,从今往后,我时瑜和你们黄家再无任何瓜葛。”
黄太太和黄大少都皱起眉头,明明今天就是来退婚的,为什么却像是他们黄家被时瑜给退了婚一样,弄得他们很没有面子。
两人都没有伸手去接,时瑜轻笑了一声,手腕一转,那块凤凰玉佩掉落在地,发出啪地一声轻响,倒是没有摔碎,但黄太太和黄大少感觉摔的不是玉佩,而是自己的脸面,顿时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叶思媚凑到时瑜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时瑜顿时就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望着她,道:“真的?”
叶思媚点了点头,时瑜忍不住朝时家三人看了过来,眼神很是复杂,而看向时依依的眼神中又带着几分愤怒和憎恨。
黄大少见自己曾经的未婚妻和另外一个男人这么亲密,而这个男人又比他长得帅,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就像是被自己的老婆给戴了绿帽一样,一股怒火直往外窜,忍不住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和时瑜在一起?”
叶思媚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瞧不起,道:“我?我是时瑜的好朋友,今天是陪她来退婚的。”
黄太太顿时就不高兴了,道:“是我们要退婚,不是她要退婚。她根本就不是时家的大小姐,怎么配得上我们黄家?”
叶思媚笑道:“这世上没有规定,说没钱的一方不能提出退婚吧?人人生而平等,这是我国法律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怎么,你还要挑战我们国家的法律吗?”
“你……”黄太太想要反驳,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叶思媚继续道:“我们时瑜虽然没有钱,但品格高尚,是不愿意和嫌贫爱富狗眼看人低的人家结亲的,因此我们时瑜提出退婚,完全没有问题。”
黄太太气得浑身发抖,但她出身门名,什么事情都直接安排下人去做,根本没有跟人吵过架,此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时风看不下去了,冷哼一声,道:“时瑜,就算你不是我们家的亲生女儿,我们到底养育了你这么多年。你想要暗害依依也就算了,还来大闹今晚的宴会,这就是你们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的方式吗?”
时瑜看着自己的父亲,觉得他很陌生,心头顿时像针刺一样痛。
叶思媚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说:“时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你们逼迫时瑜一定要来的,怎么说她是来大闹的呢?难不成她来了之后,要被你们欺负被你们奚落,才不算大闹吗?”
时风不满地说:“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叶思媚笑着拿出了请柬,道:“我当然是你们请来的客人,不然能是什么人?”
时风冷冷道:“我们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叶思媚却刷无赖道:“你们想请我来就请我来,不想我来就要赶我走?真以为我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