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这个殊荣的,除了孙承宗,就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魏忠贤!
李枭点了点头:“好吧,这件事情我去说。
孙之洁带着远征军,拔掉了中亚大铁路边上最危险的一颗钉子。
也的确应该给他升上一升!
各师之中,只有二师全建制的在国内。他们又是常年驻防闽浙,熟悉南方的气候。
让二师调防广州,也是最适合的。”
李枭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把二师交到孙之洁的手上。
如今的京畿,防卫级别已经到了危险的地步。
除了一师留下来的一个团,还有三师调过来的一个团之外。
数百万人的京畿城内,只剩下一个警卫师卫戍着京内的重要目标。
而李枭身边的警卫团,算是京师之内最大的一股武装。
说出来可怜,现在大明帝国在外驻军已经高达一百万人。可大明帝国的国都,只有区区两万多人驻防。
最信得过的一师,和骑一师都被派出去了。
四师要维持西域和中亚的交通线,兵力已经是捉襟见肘。
唯一剩下的三师曹文昭,一个团调到了京畿。另外一个团调给了敖爷!
曹文昭手里只剩下三个团,不但要维持从兰州到西安的交通线。
还要作为总预备队,随时准备进京,又或者是支援敖沧海。
兵全都派出去了,李枭手里的力量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危险的程度。
全大明军队,建制保持最全的就是二师。因为二师只派了一个营,跟随敖爷前往俄罗斯。
现如今把大明建制最好的一支部队交到孙家人手里,可见李枭对于孙家人的信任。
时间不等人,李枭一边给萧战下命令,一边去玉泉山。
萧战那边的事情,孙元化会交代。孙承宗这边儿,还得李枭亲自来说。
“大帅您有日子没来了,老人家时常叨念您。说起您的次数,倒是比提起我们这些子孙们的次数还要多。”
每次到玉泉山,孙铨就会念叨着同样的说辞。
以至于形成了定式,李枭都能把他这两句话背下来。
“老人家身体还好?我差人送来的人参,可曾用了?”李枭一边走,一边随意的和孙铨说话。
孙之洁的这位老爹,一直不得孙承宗喜欢。
不过孝道上面,孙铨还是不曾有亏的。
这些年侍候孙承宗,也是尽心尽力。六十岁的人了,其实他也需要被人照顾。
看着他佝偻着腰,慢悠悠的走在前面,李枭还能想起二十年前他的模样。
那时候的孙大公子,也算是意气风发的中年人。
“外面那么乱,怎么有时间来我老头子这里了?”
孙承宗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鱼食喂着缸里的大金鱼。
“来看看您老!”李枭笑着回答,一摆手顺子边停在院门口不再走进来。
“呵呵!看我老头子?”孙承宗看了李枭一眼,同样摆摆手。孙铨对着李枭一礼之后,也退了出去。
“您老身子骨可越来越硬朗,我差麟儿送来的人参用的可好?
如果用得好,让朝鲜国王李倧再进献一些上来。”
“你送来那些人参,我都没用,现在还放在家里。
这东西燥热,其实不适合咱们北方人吃。
这两年,倒是葛根首乌没少吃。
你还别说,这头发虽然没变白。但精神头儿还算是不错!
过了冬天,我准备去江西龙虎山一趟,参研一下道法。”
孙承宗起色的确不错,十一月深秋的天气里,身上穿着一件夹袄。
站在那里,头不摇,手不颤。
脸色红润中气十足,哪里像个八十多少岁的老人。
李枭觉得,这老家伙一定能熬到给自己开追悼会那一天。
“您老这话,我倒是头一回听说。以前还觉得人参是好东西。”
“是好东西没错,可适合不适合就两说喽。”
孙承宗似乎话里有话。
李枭一边琢磨,一边凑近了巨大的荷花缸,看着里面的几尾金鱼。
“马上入冬了,这鱼也只能喂这两回了。入冬之后,就不能喂食喽。
怎么不说话,你小子一向是夜猫子进宅,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孙承宗看了李枭一眼。
估计普天之下,敢这样一口一个小子叫李枭的,也只有眼前这个老家伙了。
“也没什么大事儿,关于之洁的。
二师要调防到广州,应对两广土客冲突。需要一个得力的人当市长,就想起了之洁来。
按理说,之洁打了格罗兹尼之战。资历上,功勋上都够了。
现在提这个二师的师长,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呵呵!既然是理所应当,就不会问我老头子。
大明一共就四个陆军野战师,哪个师长不是虎将。
敖爷!袁崇焕!曹文昭!祖大寿。
哪个名字,不都是响当当的。
之洁能调任二师,是大帅对我孙家的信任。”孙承宗把手里最后一把鱼食洒进了鱼缸里面,脸上古井无波。
“既然您不反对就好!
他和萧战去两广,一文一武,一定要把两广的局势稳定住。
外面大打,家里又闹腾。这样对大明非常不利!”
“呵呵!
你呀!老夫总是觉得,你步子迈得大了一些,急迫了一些。
治大国如烹小鲜,有时候是需要徐徐图之的。
现在整个欧洲联合起来,就是因为你煎熬太过的结果。
不过这样也好,毕其功于一役,倒也算是干净痛快。
只是这样一来,大明承受的损失就要大一些。未来的变数,也就会大一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欧洲人不会甘心被大明盘剥的。
而我们大明采取的是藏富于民的政策,轻徭薄赋是最基本国策。
国家需要发展,修路、架桥、兴办教育这些事情都得要钱来支撑才能行。
不盘剥咱们大明百姓,那只能是盘剥欧洲人。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只有无能的朝廷,才会对本国百姓横徵暴敛。”
“呵呵!
只有无能的朝廷,才会对本国百姓横徵暴敛。
你这句话说得好,说得妙!
如果朱家的皇帝有你这个想头,好端端的大明江山也不会搞得一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