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白手找的藏身之处,正好对着陈老三,可谓歪打正着。
距离不到一米。
月亮被乌云遮挡,月光黯淡,但白手还是看得到人影。
这个陈老三,鬼鬼祟祟的,腰弯着,不像平常趾高气扬的时候。
做坏事,心虚着呢,白手心道。
白手反而不紧张了,手握扁担,随时准备出击。
陈老三终于挨到了窗台边。
原来,陈寡妇住在东厢房,就是这个挨着稻草垛的房间。
陈老三开始扒窗,他手里有把小刀,正在挑窗门的门闩。
白手心道,陈寡妇会过日子,那么有钱,还用这种老式玻璃木窗,倒是给陈老三这样的混蛋留下了机会。
门闩挑开,屋里没有反应,陈老三再慢慢地拉开一扇窗。
白手出手了。
先把身子挪出一米,脑袋和肩膀离开稻草垛,再使出浑身的力气,拿着扁担狠狠的捣向了陈老三。
噗,一声闷响,正中陈老三的的腰部。
陈老三猝不及防,扑到窗台上,脑袋正好磕着玻璃窗,哗的一声撞碎了玻璃。
“有贼呀。”屋里响起了陈寡妇的尖叫声。
堂屋的门顿时打开,白当和陈小栓双双冲出,一个手拿木棍,一个手拿锄头,也不出声,直向陈老三扑来。
陈老三慌了,连连后退。
白手坏坏一笑,端着扁担横扫陈老三。
这陈老三忒不经打,被白手的扁担扫倒在地,连滚带爬,向院门逃去。
白手爬出稻草垛,扎好步子,拿扁担当标枪,低吼一声,将扁担投向陈老三。
正中陈老三的后背。
陈老三呀了声,不顾疼痛,继续逃跑。
这一声呀,让白手怔在原地。
不对啊,听这声音,不像是陈老三啊。
白当和陈小栓终究年少,胆子不大,看白手不追,他俩也就停下,只剩咋乎。
眼看着陈老三夺门而去。
白手越想越不对劲,不等陈寡妇开门道谢,拉着二弟白当就往外走。
陈小栓追了出来。
“手哥,你不能走,陈老三说不定还回来呢。”
白手道:“小栓你放心,他看咱们早有准备,绝对不会再来。”
“可是,手哥,那钱是一晚的工钱。”
这倒也是,做人不能言而无信,也不能半途而废。
白手道:“好,你俩明天还要上学,你俩去睡觉,我在这里守着,再守三个小时。”
说到做到,白手打发二弟和陈小栓各自回去睡觉,自己蹲守在陈家门前的樟树上。
哪里是蹲守,其实是打盹,白手刚坐到树杈上不久,就忘了寒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已擦亮。
白手怕人看见说闲话,下了树往家开溜。
只是心里有个天大的疑问,昨晚那个倒霉蛋是谁。
听那声“呀”,白手很是耳熟,可以肯定不是狗日的陈老三。
到了家门口,白手啊的一声,终于想起昨晚那个人是谁了。
温岭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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