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白手的话讲,袁妙可是泡了水的花草,烂在田里了。
而米君楠也不怎么样,扔了二十奔三十的人,就像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
白手也知道,这俩位是被他给耽误的。
这俩位也是较劲,白手赶都赶不走。
白手只好进行一次开诚布公的谈话。
谈话无效。
两盘黄花菜都无意撤出。
白手只好摁下这个话题。
都是身边的菜,哪棵都能拱,可哪棵都不能拱。
古人云,兔子不吃窝边草。
不吃还好,吃了就要上套,再也难以解套。
这条底线守得好,但也守得辛苦。
还不能得罪。
公司的事情,或多或少有见不得阳光的地方,袁妙可知道,米君楠更知道。
这天晚上,白手去李家看望老李。
正好,老刘和老顾也来了。
乔教授允许大家喝酒,只是规定,老李顶多只能喝二到三两。
酒是白手带来的,五粮液。
下酒菜是猪头肉和猪脚,乔教授拿去重炒加热,端回来放在茶几上时,四个男人早已开喝了。
酒过三巡。
白手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
乔教授坐在旁边,冲着自己的老公使了个眼色。
老李问道:“小白,你心里装了什么事?可不可以说出来?”
其实,大家都看出了白手心情不好。
白手叹了一声,“我的事,你们都了解。什么事能让我不高兴,你们能不知道吗?”
知道,太知道了。
大家都面露微笑,互相看看,谁都不想开口。
清官难断家务事,老板破事管不得。
白手拿酒杯磕着茶几,“诸位,诸位,请发表意见啊。”
老刘道:“我先说。”
白手大喜,“你快说,老刘。”
“我啊,六十多岁了。我娶老婆,是我们单位一个老大姐介绍的。什么爱情,没这个概念。所以,我是没有发言权。小白,我不懂啊。”
气得白手直翻白眼,“老刘,我的好酒白让你糟蹋了。”
老刘笑笑,继续喝酒。
老顾道:“我也没发言权。我们两口子,那是七十年代的婚姻。二十多年了,早已落伍了。小白,对不起啊。”
白手气道:“老顾,你这个总裁,我看你是越当越回去了。”
老顾陪着笑,把问题往老李那边推,“小白,我听说,老李年轻时,与乔教授是认真地谈过恋爱的。我郑重建议,让老李和乔教授给你启发启发。”
老李的老脸红了起来,“没什么好说的,没什么好说的。”
倒是乔教授爽快,“小白,说说也可以。问题是说了也没有用,对你没有一点启发作用。”
白手苦着脸道:“教授,我今晚主要是找你。你是教授,你肯定有办法帮我。”
乔教授摇摇头,笑道:“谁也帮不了你,你是为情所困,陷在其中而不能自拨。老实讲,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束手无策。”
“教授,你就说一说,哪怕是最不靠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