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他此刻的情绪高昂,那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
老师应该也不会见怪吧!
这么大的惊喜,老师要是活着,要是知道他和时卿的缘份竟这么深,也会高兴地直跳脚的吧!
时卿却吓到了。
这家伙,疯了吗?
她气得小脸涨得通红,在被他堵得有点窒息时,大脑的第一反应就是:咬回去,绝对不能被欺负了。
这一口,她绝对没嘴下留情。
可他任由她咬,按着她后脑勺的手,就是不放开。
她把他咬出血了。
当她尝到那咸咸的血腥味时,终于松了嘴,而他也松了手。
这一刻,她一边急喘一边怒瞪,眼神是火花四溅的。
这是气坏了。
他则目光深深,不要脸地说道:“你这是想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你的人?”
啧,还真会反咬一口。
“陆隽辰,你要不要脸,今天可是瑞姨的丧礼。”
她声音轻颤,愤怒极了。
“我知道,瑞姨不会怪我的。她最希望的事是:我和你好好的。”他还翘了翘唇,以手指轻抹唇上的血水。
“陆隽辰。”她气得直磨牙:“你闹够没?”
“没闹够……”
他直直地盯着她的唇。
上面沾着他的血。
“除非……你帮我把血止了……我就不闹了,否则,我们就这样僵下去吧!”
他是有点胡闹来了。
可他也是难得胡闹一次。
对,今天,他就是要胡闹她一次。
这个可爱又可恨的小媳妇,太折磨他了。
六年来追查的人儿,如今终于有了一个明确的形象,他有点情难自控,就是想证明一下:现在,她是属于他的。
“凭什么我要给你擦血?”她不愿意。
“凭是你咬的,凭你是医生,所以,你得对我的伤口负责。”
真是胡搅蛮缠。
可时卿拿他没辙,往口袋里拿出一瓶白药——刚刚小洛洛跌伤了,她曾给她上过药,兜里正好带着白药和酒精棉花。
这是特制的便携式套装,因为两孩子太能闹腾,她身上常常戴着这种这小套装。
“喂,你这是蓄谋已久呀,酒精棉花和白药居然随身准备好的!”
他故意曲解。
她眼神眯紧,阴森森警告起来:“陆隽辰,你要是再没个正经的,我让你没脸出去见人。”
“哦。”
他顿时变乖了。
她用酒精给消了毒,又给撒上一点白药。
“处理好了,起开。”
她气得直推他。
他低头看,一动不动:“老婆,真生气了?”
“老婆”这个称呼,让人大皱其眉。
她抬头,怒目相向:“陆隽辰,你再闹,我和你翻脸。”
“嗯。不闹你了。不过,你得稍等一下。”
他抽了一张纸巾,伸手要给她擦血。
她本能要拒绝。
可他很强势,还是擦了,然后识趣地让开。
再闹下去,她要发飙了。
小野猫发飙,他要哄好就难了。
时卿连忙夺门而出。
他转身,对着镜子看了看被媳妇咬的伤口,唇角浅浅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不生气,反很高兴。
门外,那个要来借厕所的邻居等不及已经离开。
他又把门给合上,靠着门,看着镜中的自己:若不是丧礼,他可能停不下来——这一吻,除了疼,还没吻过瘾。
可惜今天不能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