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虚空的速度比李长空想象的要快得多。

虚空之中，无上无下，无左无右，神秘玄奇，时间在此似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也不知过去多久，这虚无黑暗之地没有时间概念，千万年也只是一瞬，某一刻，李长空识海之中，光芒大放，接着他身子一轻，便有种移动的感觉。

不多时，面前出现一片赤色的光团，若隐若现，光团之上，似有团团黑气缭绕，接着李长空便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引之力传来，不由自主地没入那光团之中。

呼，光芒大量，天朗气清，李长空觉得身子一沉，周身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没有了在天下第一世界那种轻松随意，弹指破碎虚空的感应，顿时便知道此方世界结构稳定，造化玄妙，非一般世界可比，稳定的很。

下一刻，浓郁到呛人的天地灵气滚滚而来，刹那间充实了李长空的全身。

过犹不及，这是一个放眼四海都适用的真理。

天地灵气浓郁，正常情况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可是，天地灵气的浓度一旦达到某种程度，就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得住的。

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瞬间，李长空就感受到了浓郁的让人窒息的天地灵气。

就好像一个长期处于高原地带的人，猛然一下子呼吸到高纯度的氧气一样，如果不是李长空的修为今非昔比，恐怕都会被这股浓郁的天地灵气刺激的直接昏死过去，就好像醉氧一样。

明玉功运转一周，李长空才缓缓适应了这里的天地灵气，然后他发现，这里的天地灵气不仅仅是浓郁而已，而且很难炼化。

打个比方，天地灵气就像是吃的东西一样，在其他世界，李长空吸收的天地灵气好比是绵软的小面包，而这里的天地灵气却更像是中世纪欧洲地区的黑面包一样。

两者的易消化程度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就算是明玉功这样玄门顶尖的内功心法，都难以将这里的天地灵气转化为内力与生命精粹。

以至于，许久不曾依靠饮食为生的李长空，居然感受到了一种饥饿感。

这是自从明玉功大成之后，他第一次有种感受。

除了天地灵气浓郁的过分，难以被炼化吸收之外，李长空还感受到了一股阴郁的气息。

这种感觉很特殊，不像是危险，但就是给人一种极不适应的感觉。

如果一定要他找个形容词出来的话，应该就是污秽，对，就像是处于一座不干净的公共厕所里一样，空气里到处弥漫着让人作呕的阴郁气息。

这种感觉，甚至比天地灵气更让李长空难以适应。

眉头紧皱，他发现自己现在正位于一处城镇的街道上。

路面大部分是青石铺成，少部分是泥泞的土地，路边的房屋都是土木结构，鳞次栉比倒是蛮有风味，街道两边店铺林立，看得出是个比较繁华的地方。

不过，因为现在是深夜时分，因此整个城镇十分安静，除了不时传来的几声狗叫外，就只有那默默悬挂在天边的一轮弯月。

这让李长空庆幸不已，幸好自己出现的时候是晚上，否则大白天的凭空冒出一个人来，怕是要被人当成妖怪了。

也不着急找住处，作为风里来雨里去的江湖上，李长空会享受，却也能够耐得住清苦。

况且，现在来说，对他最重要的还是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