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芙赶紧递上手帕,“姑娘可别哭了,夫人也最不喜人哭哭啼啼”。
“是,云遮知道了”,慕云遮掏出巾帕快快拭去泪水。
“对不住,各位,我只是好久没这么吃过东西了,心里高兴”。
程七七皱眉,“怎么?他们饭都不管饱?”
慕云遮收起巾帕,“妈妈说,吃的太多,体态就不轻盈了”。
“啪!”,程七七将筷子重重放下,“这也太不人道了!”
沈长安也停箸,“七七,她们的身份就是如此”。
是啊,青楼女子就是吃这碗饭的,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何来人权?
程七七暗然道:“月芙,给云遮姑娘多盛点粥吧”。
月芙欲起身,慕云遮跟着起身制止,忙说自己来就好。
许久没这样吃过东西了,暮云遮一连喝了三碗粥,看的程七七眉头就没解开过,以前过的都叫啥日子呀!
几人吃饱喝足后,就到了该出发的时候,慕云遮也拎着包袱开心的上了马车。
因为多了暮云遮,沈长安就与高旭坐在马车外,暮云遮见状坐如针毡,还是月芙将她按下的。
马车载着一行人驶出清州城,暮云遮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城墙上清州二字,终于离了这个地方!
“别想了,以后开始过你的新生活!”
程七七看出她心有所想。
七七他们的马车刚驶上官道,就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几辆极其华丽的马车,程七七只是瞟了一眼,毕竟清州富人多,商贸往来也多,这种车见怪不怪。
马车驶上官道,明显就平稳许多,在程七七询问下,暮云遮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我父亲只是大理寺卿方为清大人手下的一名六品小官,五年前,因为方大人收受贿赂,替罪人改“诉状”,数额巨大,牵连甚广,我父亲被推出替其方大人分罪,最后父亲被判斩首,我们慕家剩余男眷流放,女眷充军妓,母亲见我年幼,便将私藏的银钱全数拿出去,求当时押送的官爷放我一马。”
“那然后呢?”月芙被暮云遮的身世触动。
程七七朝月芙使了个眼色,月芙会意,带着歉意看向暮云遮。
然后?然后肯定是不好,不然怎么可能落到青楼。
一想到这,暮云遮哭的更凶了,“天下乌鸦一般黑,然后那人收了钱又将我转手卖掉捞了一笔,最后我被倒卖几次,流落至藏娇阁。
后面的暮云遮说不下去了,程七七他们也听不下去了,盖茨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也跟着不开心起来。
不过程七七听着这个方为清怎么这么耳熟?对了!那不就是当初抢秋娘的恶霸方老爷的靠山哥哥嘛!
这个世界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总有根线扯着这一切。
七七与月芙好生安慰暮云遮一番,这一聊就过了半日。
在路经一处茶棚时决定停下,稍作歇息,吃点干粮喝杯茶。
七七刚下马车,就见沈长安盯着茶棚处看着,她也顺着视线看过去。
“他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