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笑着应了,“好,梁公子先请!”
程七七再一次懵了,就就好了?说好就好了?
天色渐晚,就算赶到清州,都已经进不去城门,梁裕同沈长安商议,今夜就找个地方在马车上宿一晚。
程七七当然是听从沈长安安排,先是将沈长安扶上马车,为他上药。
看着沈长安身上的伤口,程七七眉头就没舒展过,鼻间酸涩,抿嘴不语。
二人单独上了一辆马车,沈长安赤着上身,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幸好七七那会找落问要了几瓶伤药,以备不时之需。
这下正好用的上,七七也安排月芙替高旭上药。
程七七对着伤口不知该从哪下手,既心疼又心酸。
沈长安如何不了解她,忙宽慰,“这些都是小伤,不打紧的”。
七七神情低落的清理着伤口,“长安,这次是不是和我们回朝州有关?”
聪明如程七七,虽然不懂朝局,但还是嗅出了不寻常之处。
“没有的事,你别想了”,沈长安含糊其辞。
“你还想骗我!”程七七激动的不小心手放重了。
沈长安闷哼一声,程七七吓的忙缩手,又开始心疼了。
程七七放轻动作继续上药,可是嘴上还是不依,“活该痛死你!总说我有事不同你说,你现在又何尝不是!”
沈长安无言以对,她说的对,此次回朝州等着他们的肯定不只是加官进爵这么简单,本想一心护着她,可最终还是搅进来了。
他们如今夫妻一体,哪里还摘的干净。
“七七,不是我不愿告诉你,如果你跟着我还要整日惶惶,忧心安危,那我就愧为你的夫君了”。
听这话,程七七愈发恼火,“沈长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就是能同享福,不能共患难的?我蒙头闭眼踩着你的伤口过日子,那就是我的安虞?”
“七七,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长安越解释越糟。
程七七气不过这个榆木疙瘩,越说越激动,“你就是这个意思,你不就是想有什么事自己一个人顶着,什么都不用**心!”
沈长安是这么个意思,可是这个话由程七七说出来,味怎么就那么不对?
月芙、高旭、云遮以及盖茨都听见马车内二人的争执。
云遮想上前看看,被月芙拦住了,“少爷和夫人他们的事我们不要过问”。
云遮脸一红,反应过来,她只是个丫鬟,是没资格过问的。
伤口清理的差不多了,程七七开始替沈长安上药,沈长安背对着在,见他不说话,程七七问,“你干嘛又不话说了!”
该说的都被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沈长安想是这么想,却不敢这么说,“我……”
沈长安刚起个头,就被程七七打断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你个木头桩子,只会气我!”
上好药后,梁裕命人简单收拾残局,这么多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官道上,不说引来官府,来往行人吓都会吓死。
最后,一行人在虎头岭找了处地方,停好马车,暂作歇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