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今天过中元节了嘛,我得提前帮倔老头家把肉给分好,不然他家那三兄弟肯定又得闹起来。”
闻言,老农也想起了倔老头家那三个矛盾重重的儿子,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
“那倔老头年轻时候也是个要强的人,谁知道年老之后居然摊上了这么些不孝子孙,真是冤孽呀!”
说罢,老农也不管继续忙碌的张屠户,摇头晃脑的边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懒婆娘,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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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嘴还是那么的碎。”
一边继续切割着猪肉,一边目送着老农离开自己的视野……
直到再也看不清老农的背影,五大三粗的张屠户才扯了扯自己已经湿透的衣衫,含糊不清的嘀咕了一句。
“你家情况不也不比倔老头强上多少吗?”
“果然还是我家楚生靠谱,既有读书的头脑、又有做生意天赋,再过两年还能够跟着我上山一起打猎……”
脸上挂着自豪的笑容,张屠户就像所有的父亲一样,为自家孩子的出息而感到自豪。
“楚郎,东西准备的怎么样啊?”
就在张屠户亭子外忙碌的时候,他妻子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并且语气中还略带着些许催促的意味。
“我办事你放心!”
“倔老头家的肉我已经切好了,待会就给他送过去。”
麻利的把已经切好剔骨的肉打包成四份,张屠户回头便冲着屋子的方向答道。
“你这糙汉子,谁问你这个了?”
然而听到张屠户的答复,正在屋子里忙碌的妻子顿时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我说的是,你给裴大胆和禅师他们准备的东西都打包好了没有?”
“裴大胆”本是裴文德在书院的外号,但在经过张楚生的“传播”之后,已然成为了张家村对他的固定称呼。
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农村人觉得“贱名”好养活,另一方面的确也是因为裴文德的胆子大的有些离谱。
毕竟当初在张楚生出生的时候,是裴文德孤身一人跑到镇子里找来产婆,这才避免了张屠户妻子一尸两命的难产局面。
而那个时候的他还不到十岁,只是跟在灵祐禅师身边行善积德的一个小沙弥。
“那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给他们的东西我是第一个打包的!”
知恩图报的张屠户自然不会忽略自己妻子和孩子的救命恩人,立马拍了拍自己脚边最大的那一包东西,向还在屋子里的妻子保证道。
“除了给裴大胆准备的猪脊肉之外,我还特意给禅师准备了一些腐乳……”
“就连慧寂和尚,我也给他准备了一份韶州的茶叶,保证他们都满意!”
听到张屠户这么说,妻子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她就怕自家这个做事粗心大意的糙汉子不把自己安排的事情放在心上。
“那就好,待会儿去倔老头家送完猪肉之后,记得把裴大胆送回寺里去。”
“那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大的离谱。我可不放心他提了这么多的东西一个人上山。”
“还有,到了寺庙之后,千万不能再叫慧寂和尚了,要记得叫人家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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