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凌凡一脸惊慌失措地跑来,一失足摔在地上,嘴里喊道:“师傅!”
老头子赶忙上前扶起徒弟,道:“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凌凡听到师傅的安慰后,渐渐镇定了下来,嘴里依旧喘着粗气道:“师傅,那边草丛里...躺着一个...血人,还...活着!”
老头子一听,眼中精芒四射,拍了拍凌凡的肩膀,沉声道:“不要怕,带师傅去看看!”
牛车被留在了原地,老头子回到车旁背上自己古朴的黑色医盒,和凌凡向草丛走去。
拨开一把及腰的蓬蒿,只见前方草地里正仰面躺着一个双眼紧闭,满脸血迹的男子!他深蓝色的劲装上满是黄土和凝固的血迹。胸前有着三道划破衣服的伤痕,破碎的衣服已被染成暗红色,看着让人胆战心惊。
老头子见状不禁大吃一惊,带着凌凡快步上前。二人蹲下身子,老头子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抵在男子的咽喉处,双目一亮,道:“还活着,有救!”
从黄土里挖出男子的胳膊,三指搭在腕关节处,开始诊断此人伤情。
片刻后,老人沉声道:“此人外伤颇重,重伤之下疲于奔命,幸好还有一口气在。”
随即打开自己的黑色药盒,从中取出一个蓝色的精致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护脉丹塞进男子嘴里。
老头子又对凌凡说道:“小凡,解开他的上衣,给他敷上金疮药!”
凌凡听闻立马动手,轻轻拨开男子的上衣,赫然可见胸前三道深可见骨的划痕,看着让人胆战心惊。除此之外,锁骨附近刻着一个暗绿色的纹身,凌凡定睛一看,好像是人的手掌,不过却少了一根指头。老头子把蓝色瓷瓶放入盒子,又拿出了金疮药和一小捆纱布。
片刻过后,二人终于将伤口包扎完成。这里是荒郊野外,人烟稀少,而且男子伤势过重,一时三刻根本无法醒来,倘若将他留在此地,极易发生意外。师徒二人便决定带着男子一起上路。
男子身形精壮,一老一少费了半柱香功夫才把昏迷的男子从草丛地拖至官道,又费劲将男子扶上牛车。临走前,凌凡不忘记捡起男子的精致钢刀和沾满泥土的黑色帽子。
......
直到太阳高挂空中,二人才赶到了三阳村。村子看上去极其苍凉,到处是破旧的房屋,大约只有二三十户的人家,连写有村名的界碑都没有。
只见村口前盘着一棵宽约三尺的巨大松树,几名穿着朴素的妇人正站在树下聊天。
村口的妇人们忽然看见前方赶来了一辆牛车,上面坐着一老一小,中间好像还躺着一个人。凌凡师傅走下牛车,上前与几名妇人说了来意,便得到了农户们的热情招待。
三人被安排在一间的大的旧茅草屋里,房子里放着一张由茅草堆叠起来的,至少能容纳五人的大床。此刻昏迷男子正躺在床上,凌凡听从师傅的吩咐,和农户家借了一盆水,给男子擦了擦脸。擦掉脸上的血迹后,露出来的是一张庄严的国字脸,大约三四十岁,鼻梁上有一道约寸长的刀疤,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师徒二人安置好受伤男子后,便挨家挨户去给那些农户看病,一连看了两个多时辰。师徒二人惊奇的发现,这六名患者的病情竟然和和佳芦镇上的小男童的伤情如出一辙,这让师徒二人瞠目结舌。经过师傅详细诊断后,确认了这的确不是一种传染症。患者高烧不退,吃了师傅的三清丸后体温均很快恢复正常,之后也喝了师傅带来的草药。可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病情却偏偏让“医道圣手”捉摸不透。
二人救治过村里的村民后,已经到了傍晚,在村民家中吃了一顿饭,便回到了茅草屋内。
躺在床上的男子依旧没有醒来。精致的银色钢刀放在男子旁边。这钢刀材质极好,长约两寸的银色刀柄上刻着一条飞龙。
此时凌凡师傅正坐在男子的面前,检查着男子胸前的伤势。
凌凡站在师傅旁边,看着受伤的部位,疑惑道:“师傅,这人的胸前好像是被刀一类的武器砍伤的。”
老头子此时眼睛紧盯着男子胸前的四指纹身,顺便道:“不是刀,是剑。你没有练过武功,便不知道,刀剑这类武器在人身上留下的划痕是不同的。”
凌凡问道:“师傅,你看这纹身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不是人的四个指头吗?”
凌凡师傅摇头道:“小凡,你错了。这不是人的手,这是一只龙的手。”
凌凡道:“师傅,传说龙不是有五爪吗?但是这里只有四爪啊?”
老头子道:“为师少年学医时,看过不少杂乱的书籍,为师曾经看过一本图鉴,上面画着一条五爪金龙,龙爪便和他胸前的一样。虽然这个人的纹身只有四爪,但是这四爪都稍稍向内弯曲,同时又比人的手掌窄小。今天在草丛时,为师便觉得这纹身眼熟,直到刚才才回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