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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戏子,在国破家亡之际,他只能唱着,无关我,无人知我。台下过客来来往往,没有了旧颜色。苦涩无奈的嘲讽自己。
但他却依旧。位卑未敢忘忧国,不曾消沉。他用着自己的方式,唱国家传承的青黄,唱家国爱恨的兴亡。既然情感不善用文墨来表达,那便用自己的血和侵略者的血来合一首心碎离别歌。
词虽简,情却深。
二丫听不出其中味道,只觉得这个哥哥唱的很动情很好听。而凤九和小男孩则是深深的看了辛泽一眼,震惊万分。
显然是听出了其中回味。
老头一对爷孙静默良久,死寂一般没有任何动静。好一会儿,老头才长舒一口气,声音中还有着轻微的颤抖。
“这首歌,不是小友创作的吧。”
辛泽老实本分的点点头,他没那本事。
“我想重唱一遍,不知小友可否允许?”
“你随意就是。”
得到应许,老头枯手按在古筝之上,酝酿了一番,开始弹奏。
第一个奏响起,辛泽大惊。因为这首歌他是清唱,所以失色不少。但没想到,老头只听了一遍,所配的前奏,竟然与自己听过的伴奏,分毫不差。
甚至,老头的筝声,更古朴真实,浓郁的情感几乎溢出。
而且不同于之前他的演奏。这次的弹奏,更注重的是,情,而非悲。
看似悲抑的伴奏,其实,深情满满。
前奏响起,却是老头身旁的瘦小身影,开口唱词。
“戏一折。。”
之前一直没注意到,现在才发觉,这个披头散发的孙女,声音竟然如此动听,恍如天籁。而且,深情款款,一张口,曲调中的感情就爆了辛泽几十条街。和老头的配奏,感情交融,几乎天衣无缝,相得益彰。
这一词一曲一出,便是连什么都不懂的二丫都听的如痴如醉,更别提完全深陷其中,不可自拔的其他几人了。
不知何时,早早散开围观的众人,再次回到了这里,着魔一般的闭目聆听着,听得精神恍惚,泪满衣襟。
“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
短短的几分钟演奏,却漫长的如同万千岁月。一曲演奏完毕,众人过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睁开眼睛,红通通的眼眶对视,恍如隔世的茫然。
辛泽演奏和这对爷孙演奏,完全不在一个级别。听完这对的爷孙的演奏,辛泽只觉得歌曲的感情已经升华到了无以复加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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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甚至不用背后的故事,也足以感人肺腑,心生戚戚。
“好。好。好。”
老头顿足,回味颇久后,忽然连道了三声好字。
“好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好一个也曾唱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一个普通人,面对破碎家国,悲痛之余,尚有如此志气。”
“我苏云遮,还有什么脸面自暴自弃,自怨自艾?”
身后的女孩紧张的拉了拉他的手。
“爷爷。”
“无妨”
老头摇摇头,感慨道。“委屈了你跟着我受罪这么久。幼薇。”
凤九微微眯了眯眼睛。
“琴瑟世家。老夫子苏云遮,八十九岁残年之际,以琴入道。封居神位,被神帝封为五乐礼仪安平使,主管神庭仪表,对外礼仪。”
“天才神女,苏幼薇,十三岁以音入道,不老不死。为神帝封为神女沐赐和鸣节度使,主管天庭歌舞,演艺项目。”
“康玄事变之前,奇种偷袭各地,其中就有琴瑟世家的祖地,安平国。”
“安平国被奇种偷袭,鸡犬不留。之后,这两人便销声匿迹,我还以为他们也死在了战争中。没想到,竟然苟存在这弹丸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