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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拘束在方寸之间，仿佛陷入了沉睡的轩辕智忽然惊醒，睁圆了双眼，嘶嘶痛呼。

“好疼啊。”

“虽然看起来完整，但实际上我的这个身体，已经千疮百孔了吧。”

“嚯嚯，第二层幻境，果然厉害。林希一直藏的这个杀招，真是令我佩服。”

沉默。

好一会，一个声音仿佛从破碎的天外传来，道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这些了。”

“我只是意识迟钝了而已，并不是蒙蔽了记忆。”轩辕智口中隐隐出现血迹，痛苦不堪的喘着气。“就在刚刚，我的意识突然清明了片刻，让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些，怎么，你的二重幻境构筑有瑕疵吗，居然会犯这种错误。”

“本来，我应该无声无息的在安乐中死去的吧。”

“是有些瑕疵，不过很快就能恢复。你会再次陷入长时间的迟钝中，等你再次想起来，或许已经不存在了。所以结果还是一样的。”凌素道。

轩辕智忽然眯了眯眼，尝试了一下，随后自嘲一样的讥讽道“就算短暂的恢复清明又如何，这方寸空间，根本不给我任何挣扎的机会。一只笼中之鸟，是蠢是精，又有什么区别？”

“那你可曾想过，当你弄伤了林希的双眼，用迷雾禁锢他的神识时，他也是这种感觉？我只是把他所承受的，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你罢了。”

“你似乎很在意林希啊，怎么，会构筑二重幻境的大能，也要腆着脸和我玄孙女抢男人吗？”轩辕智哈哈一笑。

“我有我的想法，你开心就好。”凌素不屑的回道。

“不过，你既然提到了林希，你知道我最佩服他哪一点吗？”

这句话引起了凌素的好奇心，道“还有些时间，你说说。”

“我最佩服他的，就是有好几次，他都行走在生死边缘之上，一次又一次，他真的敢赌。哪怕全身千疮百孔，只剩下一口弥留之气，他也没有让你动手。所以我才在后续的布局中，根本没有意识到你的存在。一步错，步步皆错，导致满盘皆输。为了给我致命一击，他能够隐忍到这种程度，这种玉石俱焚的魄力，是我最佩服的。”

凌素的话语中似乎有些骄傲的笑意。“所以他才是林希啊。”

轩辕智不紧不慢的说出了后面的话。

“可是你知道吗？这种玉石俱焚的魄力，我也有！”

凌素一惊，猛然察觉到不对，她构筑的幻境，竟然在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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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失。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幻境通过影响他人精神进入幻境。如果构筑的幻境消失，就说明，他人的精神已经完全不受影响，而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承受的精神已经不存在了！

凌素这才注意到，轩辕智眼睛中充满了血丝，并且渐渐地失去了神采，方才他眯起眼睛，只是为了掩饰这一切。

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凌素惊道“你要完全摧毁自己的精神！”

“毋宁死，不做囚徒！”轩辕智的声音逐渐飘忽，这是身体失去了控制的征兆。

“我的身体应该已经破碎不堪了，自毁精神，只剩下空虚的神魂，或许只能成为孤魂野鬼，或者被你们抓到，形神俱灭。但我宁可形神俱灭，也不要被你们这般羞辱致死。就让我最后的清明，来做这一切吧，哪怕只是在你的幻境放一场烟火也好。”

方寸之间的空间中，轩辕智的身体一黯，失去了一切动静的同时，也消失不见，仅仅留下一阵阵绚烂的烟火，这是最后弥留的一点精神点燃灵气，所形成的画面，像是嘲弄着空无一物的方寸空间。

随着他的身体消失，方寸空间也随之快速的消失。

石楚红等人面前，已经伤痕累累，残肢断臂的轩辕智忽然消失一空，干干净净。

几人愣住，不由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