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吗?”
斯拉格霍恩教授松了一口气,准时的援军让他的心跳缓和了许多,康斯坦丝化作一道金色的掠影,像一位征战沙场的女将军一般骑着天马落在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身旁,她扯紧缰绳,天马的前蹄高高抬起,翅膀张开,糊在了刚摆出一副高手派头的西格蒙德脸上。
“你——”
“你不会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欧洲的三所魔法学校吧?”
康斯坦丝从马背上跃下,在他们的身后,通向全球的大门中,强烈到令人感到恢弘的脚步声如鼓点一般,拉开了这场保卫时代的战争的序幕。
前方的烟尘散尽,紫杉林已经消失,蛇怪扭曲的身躯只剩下了森森白骨,而蛛网一般的龟裂也正在白骨上扩散,越来越多的教师们从门中走出,更有距离远等不及排队的学校用他们各自的方法抵达战场,云阙天宫将乌云驱散,金字塔状的楼台拔地而起,地裂中涌出的岩浆带出一艘艘行驶在地上的舟船,突兀出现的暴雪中走出披着皮裘的强壮身影……
更多魔法学校的教授从门内走出,他们各自站成一团,有些人多,有些人少,远超大多数人以为的十一座。
“现在应该是到齐了。”
苍老的声音在人群的最后响起,斯拉格霍恩教师转过头,看到和上次相见时相比老迈了许多的十二树教授在一位戴着红色蝴蝶结的女孩搀扶下走出大门。
“傲罗都倒了吗?”
十二树教授环顾战场,整座柏林似乎只剩下了这群人,一座座变成石像的战士立在周围,无言地诉说着不久之前战斗的惨烈,他表情一凝,“是蛇怪吗?”
“蛇怪已经被消灭了。”
“那就好,”他低下头,拍了拍罗莉安的手,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去吧。”
……
“看样子,你对死亡的理解还不够透彻啊,建议你把我的枪捡起来,抵在太阳穴上,‘砰——’,好好死一死,好好学一学。”
被捆成木乃伊的艾维倒吊在一块弧形的断壁上,哪怕这样也没有停下嘴上的输出,“你没发现吗?你现在有点儿魔怔,你还记得你是谁吗?你们巫师怎么叫来着?卑鄙的海啵啵是吧?”
海尔波并没有理会他,面色阴沉地走向瘫软倒地的纳吉尼,他的余光扫过向自己靠近的教授们,脸色更加阴沉了。
……
“砰砰——砰砰——”
阿不福思在漆黑的甬道中狂奔,黑暗并没有减缓他的速度,因为他听到了前方笔直传来的心跳声。
光亮就在前方,他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脚下踩空,落入一处倒三角形状的巨大空间中。
在即将坠地时,他抽出魔杖,用漂浮咒止住了下坠的势头,底部的平台上点满了长明的火烛,似乎常常有人来此祭奠,一只华丽的棺材静静地躺在那里,在它前方点着蜡烛的桌子上只有一件贡品——
一枚长满黑毛的心脏被一柄时钟指针模样的银色长剑贯穿,哀嚎的冤魂从它被刺穿的裂口涌出,又从对面的另一处缺口流淌回去。
一块古老的石板上铭刻着用各种语言写成的同一句话。
“这里沉眠着一位魔法悲剧中的受难者,拿走你们需要的东西,请不要打搅她。”
身后传来戛然而止的脚步声和阿尔法德的惊呼,阿不福思侧过身,接住了滚下来的布莱克。
“喔!我知道这个,《诗翁比豆故事集》!巫师的毛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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