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桃金娘,康斯坦丝。”未等邓布利多解释,一旁和塞克斯教授跳舞的西格蒙德竟然跳了出来,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个女孩的名字叫桃金娘。”
邓布利多的那句“你怎么比我还了解我的学生?”还没说出来,舞池中央的桃金娘已经睁开了她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簇簇小巧、可爱却平凡的桃金娘。
看到这些花,抬头望了望正在做着深呼吸的纳尔逊,桃金娘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是啊,此刻的她不再是什么艳丽的蔷薇、柔美的凌霄亦或是炽热的木棉,她只是那漫山遍野生长的、平凡的、在经历过短短花期后只能结出酸涩浆果的桃金娘其中的一朵罢了。
“纳尔,我累了,”平复下剧烈起伏的胸脯,桃金娘在半跪在地的纳尔逊耳边轻声呢喃,“扶我去座位上,好么?”
没有纠结她的称呼,纳尔逊微微用力,将快要躺到地上的桃金娘扶了起来,他深刻的明白,或许有些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他总会有绽放的机会。
正如开舞时浮现在他脑海中的那句话——每个人都是可以燃烧的。
消耗了几乎所有体力的桃金娘已经无法迈动她的双腿,纳尔逊索性抱起她,向舞池边的座位走去。
桃金娘这才感受到她对人群的过敏症状,索性环着纳尔逊的脖子,把脸藏了起来。
“纳尔,你是今晚的勇士。”
在走向座位时,人群自觉地分开一条道路,一旁的汤姆走到纳尔逊的身边,赞叹道。
而被抛下的沃尔布加只好气急败坏地跟上来。
“梅特尔才是今晚的勇士。”
纳尔逊把桃金娘安置在椅子上,终于感受到了小腿传来的酸痛,这种疲惫很快蔓延全身,他扭了扭脖子,长舒一口气。
“你去玩吧,不用在这儿陪我。”桃金娘缩在椅子上,环抱双膝,轻声说道。
纳尔逊四下打量一番,正好看到向这边小跑过来的克里斯蒂安,放心地点了点头,在为桃金娘招来一杯柠檬水后,和汤姆一起走向了礼堂的门口。
沃尔布加恨恨地瞪了汤姆一眼,坐在了桃金娘的身边。
一曲结束,留着场上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多数人都捧着酒杯,像参加成年人的舞会一般,开始了自己的交际,虽然酒杯里装的都是果汁或者饮料。
……
“你为什么不去跳呢?我记得你上学的时候很喜欢跳舞的。”
望着幽灵般出现在自己身边问出和弗利维一样问题的邓布利多,麦格感觉自己的脚踝真的疼了起来。
“你瞧,纳尔逊和汤姆来了,”邓布利多向后歪了歪头,“这可是今晚最会跳舞的男士。”
“我今晚没准备衣服。”
“身为霍格沃兹变形术的助教,实际的老师,被《今日变形术》评价为最年轻的变形术大师的米勒娃·麦格,不会变不出来一条裙子吧?”纳尔逊和汤姆走到他们身边,一起向另外两人打了个招呼,“邓布利多教授,菲利乌斯,晚上好。”
“你们好呀!”邓布利多欢快地说道,“今晚很棒,纳尔逊,很久没见过这样的表演了。”
弗利维也对纳尔逊和桃金娘的舞蹈表达了赞叹,用他的话说,就是“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这样的舞蹈了”。
“这都是梅特尔的功劳。”纳尔逊摇摇头。
“你这腰也是别人比不了的。”
邓布利多眨眨眼睛,脚底抹油似的溜了,眼里似乎在说“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解决吧”。
“米勒娃,要跳舞吗?”
“叫我麦格教授——”麦格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了,只好像坏掉的复读机一样重拾自己的传统艺能。
她抿着嘴唇,表情挣扎,她并非不想跳舞,正如弗利维和邓布利多所说,她当年对舞蹈的喜爱和对魁地奇的喜爱一样,是人尽皆知的。
“纳尔逊,不是我不想和你跳舞,”麦格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只是……现在的我,连走进舞池都不想。”
“米勒娃,不敢面对可不是你的性子,你们还一起吃过饭呢,你以后难道连饭都不吃了吗?”
听到纳尔逊这话,麦格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一旁的弗利维赶忙高举双手,表示“这不是我说的!”。
但麦格还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收回目光,望向纳尔逊,认命似的说道:“我的上一曲还没有跳完,怎么能跳新的舞呢?”
“为什么不跳完呢?”纳尔逊抽出魔杖,“米勒娃,你有他的照片吗?”
“难道你还能变——”看着纳尔逊手中的魔杖,麦格沉默了,片刻后,她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这是一张麻瓜拍的不会动的相片,照片中,一个穿着背带裤和衬衫的年轻人正站在马厩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冲着镜头露出阳光的笑容。
“你喜欢喝雪莉吗?”
麦格惊讶地望着捧起一个酒瓶的纳尔逊,一团人形的水雾从他的身上剥离,酒瓶中鲜红酒液汇入其中,眨眼睛,一个穿着时下最流行款式的燕尾服、笑容阳光的年轻人便出现在了纳尔逊的身边。
麦格怔怔地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即便是他自己,应该也很近没有露出这样阳光的笑容了。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康斯坦丝将刚刚从桌子上摘下的小紫花攥在手里,看着这个熟悉的魔法,她的眼中满是怀念。
“威尔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