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跟水无怜奈见此,稍稍松了口气。
但马上,他们就听到了一声不屑的冷哼,“果然挺厉害呀,波本。”
琴酒坐在木箱上,逆着光,让人看不清表情,只有那支点燃的香烟闪烁着诡异的红点,缕缕烟雾散开光影。
贝尔摩德看他一眼,然后道:“拿到名单之前,行动都很顺利,但是后来被警察发现,逃跑途中遭遇了事故。”
她知道被铐在一起的两人还不清楚库拉索的情况,以及当下所处的危险级。
“结果闹了个丧失记忆。”伏特加又忍不住多嘴。
贝尔摩德唇角一勾。
水无怜奈马上道:“那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夺回库拉索获取卧底名单吗?”
嘴上说着,在众人视线盲区的手里,却跟安室透拧着细细的头卡,他们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她喊道:“gin,等你看了卧底名单之后,再确认我们是不是卧底也不迟啊!”
“确实如此,但是...”琴酒咬着烟嘴,冷笑起身,从怀中掏出手枪。
“gin?”
“大哥!”
贝尔摩德跟伏特加表情一变。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这就是我的规则!”琴酒漠然道:“那么接下来,就是惩罚叛徒的时间了。”
砰!
……
忱幸出现在废弃的大楼天台上,遥遥望着那边,神色晦暗。
这好像是有些熟悉的场景,夕阳余晖,倦鸟归巢。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天色,也是空寂的天台和仓库,在那一天里无数个平凡的画面,即使是现在都还无法忘却。
忱幸深吸口气,选好位置后,将带来的大提琴盒打开。
热成像仪中,他静静注视着仓库中发生的一切,但直到琴酒开枪,他都没有动作,因为贝尔摩德说过,要等她的指令。
仓库里,刺眼的灯光下,殷红的血一点点滴落,浸透了衣衫。
水无怜奈闷哼一声,背靠着柱子半蹲下去,手里的头卡啪嗒掉在地上,染上了血。
贝尔摩德却松了口气,她想的没错,在还未确切甄别前,就算是疯狂程度难以捉摸的琴酒,在对待波本跟基尔时也是保留着冷静的。
同样,她也庆幸某人能保持冷静。
“怎么了,基尔,继续啊。”琴酒嘲弄道:“你刚刚想拆掉手铐,对吧?”
安室透忿然道:“仅仅是怀疑阶段,就这样对同伴...”
“我们是不是同伴不是你们说了算。”琴酒冷冷打断,“最后再给你们一分钟,我只让先出卖对方的那个人,看叛徒毙命的模样。”
他抬了抬枪口,“伏特加,计时。”
水无怜奈忍着痛,“你以为我会跟你们玩这种游戏吗?”
安室透看向琴酒,“如果我说她是卧底的话,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是卧底,如果是这样,你怎么可能现在才发现?”
但很可惜,琴酒知道这家伙自诩侦探,而侦探的嘴向来很会说,他偏偏不是个喜欢听人啰嗦的。
“真的是这样吗,看来我有点太过温柔了,基尔。”相比较安室透,他对水无怜奈的疑心更重,而且从脆弱的她这里也更容易打开缺口。
“40秒。”好死不死的,伏特加还在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