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走。
对一些人来说,每一天都是全新的一天,或者将每一天都当做人生的最后一天来过,让它变得充实而有意义,牢牢把握着幸福。
而对某些人来说,昨天、今天和明天都是重复的每一天,没有什么两样。
称不上乏味或枯燥,只是已经成为了习惯,习惯到就算日子里偶尔出现波澜,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区别。
除非能看到心中挂念的那个人,才会有不同。
……
“老板,今天安室请假,所以卫生就靠我们两个人啦!”
一早,榎本梓就一手拖把一手抹布,充满期待地看着面前之人。
安室透请假了,而那个毫无存在感的经理已经感冒了好几天,都没有来上班。
所以,忱幸扫了眼其实很整洁的咖啡店,还是接过了拖把。
--虽然昨天傍晚安室透就认真打扫了一遍卫生,但新的一天如果不做清扫的话,他会觉得不自在。
“加油。”榎本梓笑容灿烂,并偷偷将手机调整到了摄像模式。
因为她答应过安室透,要将老板劳动的场景拍摄下来发给他,理由不说她也知道,谁让自家老板不爱动呢,像蜗牛也像乌龟。
忱幸不知道这些,已经脱掉外套开始拖地了。
榎本梓就一边擦桌子,一边偷拍。
“你是不是老在看我?”蓦地,她听到忱幸这么说。
“啊?”榎本梓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连忙将手机藏到身后。
可仔细看,那人分明是背对这边,刚刚也没有回头。
“没有啊。”她语气如常,只是脸红了起来。
“我感觉到了。”忱幸说。
“那你感觉错了。”榎本梓笑了笑,一说感觉她就不信了,权当老板是在开玩笑。
不得不说,在差不多了解忱幸的性格之后,就算他是老板,她也不觉得可怕了,浑然没有刚来时面对寡言少语、冷面寒霜的年轻上司的忐忑,反倒乐在其中。
她是开朗了不少,也胆大了。忱幸也这么觉得,所以对她的小动作就当没察觉到。
挂着的电视上传来女主持人开心的笑声,是有关东京峰会会场的最新消息。
“大家看我身后位于东京湾填海地的综合度假区,海洋边缘的国际会议场,下周承办峰会,下个月开业的海洋边缘度假区,利用临海城市优势,以水作为最主要的设计理念...”
电视画面随着会场的不同场景跳动变化着,但很可惜,专注于手上工作的两人对此根本不感兴趣。
因此榎本梓美滋滋地拍完,将视频发给了安室透。
或者说,是从昨晚就开始提起精神的公安警察,降谷零。
与此同时,降谷零在点开视频看的时候,恰好目睹了一场爆炸,准确来讲,是他就在现场--那个刚刚还在电视上广播的东京峰会会场,被炸了。
气浪掀飞了附近停靠的车子,滚滚的浓烟中,断裂的钢架在刺耳声里坠落,砰的一声砸在刚爬起的降谷零身边。
他心有余悸地看着被砸出坑的地面,如果不是自己刚刚停下看手机...
降谷零下意识看了眼手机视频中的身影,就算是拖地也显得从容不迫,不失风度。
真是托了咖啡店组的福了。他胡思乱想着,快步朝现场指挥的地方跑去。
……
这时候的咖啡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