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战士都声嘶力竭,他们竭尽全力操控着武器,弓响嗡嗡作响,大剑不断挥舞,长矛不断刺出,鲜血喷溅、烽火燃起。
踏上城墙的凶残饿狼们纷纷被砍下,但是防守的战士同样不是钢铁之躯,伤亡在所难免……
所有战士豁出命去,竭力防守着城门,他们都清楚城邦失陷的后果!
妇孺和孩子都在身后、无路可退,况且坚持,只要坚持下去,援兵就会到来……
塔纳托斯和修普诺斯抱肩虚立云层之上,他们的身旁是然德基尔和昔拉,再往后就是一队立在战车上的战斗羽人。
他们已经到来了。
不过,还没等他们介入战场,新的命令就已经传来,
“你们暂时不要插手,等待着城邦坚守不住再进行支援。”
伊凯塔纳托斯的命令传入耳中,即使然德基尔非常同情这些可怜的城邦民众,也不得不遵守神令。
他安静的等待,等待着他们防守的失败。
与同情凡人的然德基尔不同,站在一旁的修普诺斯仍然一脸柔和,拈着两根花草,带着阳光的微笑。
披着斗篷的塔纳托斯手持镰刀,还是神情漠然,对生命的死亡毫不在意。
好吧,并不是他们不在乎凡人的生命,也不是他们没有怜悯之心,而是神灵们对于生死的理解与凡人不同。
尤其对于司掌着死亡力量的塔纳托斯来说,生死只不过是用来区分生命的不同状态而已,无论是生、还是死都是生灵,在他眼中没有什么区别。
况且,深渊之内早已经拥有了轮回,肉体死亡之后,直接转世重生不又是一段精彩的人生吗!
因为作为天生的神灵,他们没有凡心,只有神意。生、死被他们当作了一种经历和体验,如果说的再轻松一些,那就是游戏!
半躺在神座上的伊凯塔纳托斯,看着自己两个对凡人没有任何了解的儿子,忍不住摇头。
“塔纳托斯和修普诺斯没有了解过凡人品质的高贵,他们将生死视为游戏,但生死恰恰就是大事。
我相信在这场涉及生死的战争中,他们一定会学到一些特别的东西。”
“伊凯塔纳托斯,其实你这样做……”
泊尔塞福涅语气中有些犹豫。
伊凯塔纳托斯听出了泊尔塞福涅未曾说出的话。
“你认为我有些残忍、冷血?”
伊凯塔纳托斯低头看向怀里的泊尔塞福涅。
“对不起,伊凯塔纳托斯,我……我不应该这样想。”
泊尔塞福涅明显有些担心伊凯会生气,她实在不想再和伊凯塔纳托斯发生任何矛盾了。
三十年的时间才抹去隔阂,重新回到过去的状态,泊尔塞福涅宁愿世界毁灭也不想和伊凯塔纳托斯关系冷淡,这种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轻轻抚上泊尔塞福涅滑腻的下巴,伊凯塔纳托斯再度开口回答,
“泊尔塞福涅,你要明白我的身份,生命与死亡之神。
所以……只要我愿意,死人也要复活!”
语气轻柔,可气势非凡。
“伊凯塔纳托斯,你的意思是说,所有的战士们都不会死亡?”
泊尔塞福涅忍不住开口询问。
“当然不是,既然敢侵犯我的城邦,怎么可能不死,那些前来攻城的战士都会死。
毕竟,我很护短的!”
说道最后,伊凯塔纳托斯捏了捏泊尔塞福涅的鼻头。
“你不是护短,只是很小气……”
泊尔塞福趴在伊凯塔纳托斯怀里,涅轻轻呢喃。
“什么?”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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