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山,地处丰国与狼国边界,山势东西走向,绵延数十里,如同雁翅,结合处地势平缓,如同雁身,雁身形成一道自然通道,南北狭窄,犹如一只展翼鸿雁,故此得名。
由于此处连接中原与塞外,成为过往客商必经之路,也是古今兵家必争之地。丰国为防御狼国侵扰,在山势结合处依山建关,关长数十里,有效阻拦了狼国南下铁蹄,成为北据狼国的重要屏障。
吴乾率领风雷军从云中出发,不过两日便已抵达雁门属地,远远看见一道雄关横担雁门山间,关后店铺林立,民居重叠,一座座军营环绕两边,关上旌旗招展,兵甲霍霍,足显此地的重要军事价值。百姓、客商因为有边军守护,生活虽然不易,却平添了许多安全感。
回想起自己一众移师雁门,云中城上至县令乡绅,下至黎民百姓,无不恋恋不舍,只因为没有军队驻防,狼国铁骑随时都有可能踏足,生命财产犹如案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如何才能一劳永逸解决掉边患问题呢?吴乾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这时,一队百多人的骑兵队伍从军营驰来,只见他们盔明甲亮,一个个士气高昂,带头一位身材魁梧,面如重枣,年约三十,身着将凯,头顶缨盔,一袭红色披风随风招展,浑身上下透露着军人特有的刚毅和气质,来人正是雁门关守将凌风。
凌风从朝廷得到密旨,说风雷军将驰援北疆,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一直以来驻守北疆都被大家公认为是最苦的差事,环境恶劣不说,狼国时常侵扰,更是苦不堪言,人人都害怕北上抗狼,唯有这风雷军竟然自愿请命,这让他不由得对风雷军产生了兴趣。等他利用京城关系对吴乾做了一番打探,传回的信息显示:吴乾此人年纪轻轻出身镖师,竟能自建风雷军且以少胜多,几百兵力搅得虞国后方不得安宁,更是御前斗文胜过太学士李英,荣获御前侍读一职,最关键是他颇得骠骑将军上官瑾的青睐,小小年纪如今已是虎贲中郎将,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如此境遇,守候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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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边为官多好,为何偏要置身险地呢?这使得凌风更加好奇吴乾是个什么样的人,等到风雷军终于来到眼前,凌风一眼便认出风雷军旗下那位身着将甲,神采飞扬的年轻人便是吴乾,因为一个人的气质是遮掩不住的。
“雁门关守将凌风,欢迎风雷军兄弟驻防,吴将军辛苦了。”远远地,凌风便在马上拱手施礼道。
吴乾对眼前这位守边将军第一印象不错,见对方礼遇有加,便也回礼道“凌帅客气了,只看这雁门关城防森严,士气如虹,足见凌帅治军有方,在下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谁不知道风雷军吴将军以少胜多,和虞国一战威名远播啊,如今不畏艰险驰援北疆,我才真的佩服呢。哈哈,众兄弟请随我进营。”说着凌风倒转马头,和吴乾并骑朝着右营驰去,二人有说有笑,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凌风在城西安置五百军帐,以供风雷军使用,待到一切安顿停当,吴乾率朱越、胡车等一众将官前往中军大营,梁仁招呼一声去城内联系暗影卫去了。
只见凌风的中军大帐面南而立,由毛毡和木架搭建,宽敞明亮又暖和,此时凌风坐北朝南,一众将官分列左右,中间放着一个巨型沙盘,插满了各色彩旗。吴乾众人进来后,凌风连忙起身相迎。
“风雷军吴乾率一众兄弟拜见凌帅和诸位将军,感谢凌帅照拂。”凌风官居偏将军,比自己整整高出两级,吴乾执足下属礼,以回报凌风对风雷军安排有佳。
凌风哈哈一笑,回礼后拉着吴乾坐在帅案一侧,笑道:“我要感谢你才是啊,风雷军虽只有五千之众,却各个精兵强将,另我好生羡慕,后边的仗我也就更有信心了。对了,诸位兄弟连日奔波,生活起居上如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及时找我,我一定全力满足。”
“凌帅客气了。”吴乾再次感谢道。
凌风突然话锋一转,有意问道:“眼下天气转暖,狼国贼子必然很快将会发动新的战事,不知道吴将军有何良策?”
“我们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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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对这里的情况尚不太了解,还请凌帅赐教。”如何对狼国用兵,这些时日吴乾多少也有些想法,只是在没摸清凌风底细前,他尚需三缄其口。
“哈哈,吴将军年少老成,谨言慎行,好。”凌风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狼国久居塞外草原,以游牧为生,以前分为数十个大小部落,十年前年被颉利部落逐一吞并,形成了一个超大型部落,三年前改部落而建立狼国,定都沃尔汗,原本我们还时常和他们通商往来,用我们的茶叶、丝绸、铁器等换取他们的牛羊,期间少有摩擦。可自从颉利死后,狼国开始关闭贸易,转而大肆掠夺,不光掠夺我们的财物和人口,如今竟然开始吞并我们的土地,真真可恨。”
吴乾对此早有了解,于是拱手道:“不知如今战况如何?”
“战事情况就让郑参军给大家讲讲吧。”凌风说着朝堂下一名将领点了点头,只见这名将领出列,走到堂中的巨型沙盘前,拿起一根指挥棒,指着沙盘说道:“从去年入夏开始,狼国两大主力分别从东西两线南下,其中东线由颉利之子墨脱率领,共计五万人马,出苍莽草原直逼雁门关;西线由颉利之弟阿巴尔率领六万人马,出雁荡山直逼蓟县,由于我们北方军团防线绵长,导致兵力分散,加之狼国以骑兵为主,我们以步兵为主,机动不足,只能严防雁门关、壶口关、中山、蓟县等几个关键隘口据点,雁门关一带我方驻防有不足四万人,秋季几场攻防战,我军损失一万余人,如今只剩下不足三万人。好在北疆入冬早,一场大雪下来,狼国暂时已经退兵,目前就是这样的现状。”
根据暗影卫的情报,墨脱和阿巴尔目前在暗自较劲,都想当上狼主之位,否则两人如果合兵一处,只攻击任何一处据点,恐怕早已得手。想到此处,吴乾不由嘴角上扬,对于郑参军的战情通报他不置可否,只见他起身道:“凌帅,可否带我们参观一下城防情况,好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没问题,咱们这就一起上城。”凌风随即带领众人移步帐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