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简单吃了点酒饭,打听好登山路线后,吴乾便孤身朝山脚下走去。
此时正值下午,登山人群络绎不绝,吴乾也汇入人流开始朝山上的石阶攀去。
刚开始上行,吴乾和其他人一样兴致高昂,可是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很多人便爬不动了,纷纷坐下休息。
吴乾自从被打通任督二脉后,体力方面远胜往昔,不理他人反应,仍旧速度不减朝山顶攀去,透过层层树木,远远看到两山之间夹有一门,当地人告诉他那里就是“南天门”,要想登顶泰山,则必须经过南天门,而要到南天门,则必须爬过这段号称“十八盘”的“天梯”。
往上望去,近两千石阶犹如一道天梯竖立在山前,很多人都是望梯兴叹,体力不支的人纷纷摇头原路返回,吴乾深吸口气,依然朝着南天门攀去。
终于攀完十八盘,穿过南天门,吴乾很快便登顶泰山,只见周围云海汹涌,气势磅礴。
登上山顶的人远比山脚下的游人少得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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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三五成群,或吃喝东西补充体力,或指点远方畅谈理想,还有人吟诗作赋大发感慨。
吴乾不由得也想起了杜甫的千古名诗《望岳》,随即开口颂来:“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好诗!好诗!”一名文士模样的青年边鼓掌边称赞道:“不曾想我柳云升登临泰山竟遇大贤,幸会幸会。”说着拱手施礼。
吴乾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文士,只见他皮肤白皙,一脸秀气,细长的手指看不出一丝老茧,怎么看也不像是杀手。
“栁兄客气了。”吴乾回礼道,突然又话锋一转:“可是王安派你来的?”
柳云升一脸诧异,疑问道:“这位兄台此话怎讲?王安又是谁?”
吴乾见他不像是演戏,这才笑道:“哦,我约了朋友在此相会,认错人了。”
“哦,还未请教兄台大名。”柳云升再次拱手道。
“在下吴乾!”
柳云升满脸问号:“我在请教兄台大名,不是问兄台有没有钱。”
吴乾哈哈大笑道:“我说我叫吴乾,口天吴,乾坤的乾。”
“哦……”柳云升这才反应过来,随即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吴兄随口即可成就千古佳句,不知吴兄出自哪家书院?”柳云升笑罢问道。
吴乾心道这白面书生就喜欢文绉绉的,搞得自己很不习惯,便想打发他尽快离去:“在下老粗一个,小时候读过几本书而已。”
言罢便朝着一处怪石走去,只见那怪石如同一尊石炮,斜指北天。
柳云升沉吟片刻,仍不知没趣地追了过来,由衷赞道:“吴兄大才,小弟佩服。”
吴乾并未答话,这柳云升也不见外,自顾自说道:“柳某师从白鹭书院,空有满腹经纶却因为没有达官贵胄或名师大贤推荐,如今只能寄情山水虚度青春,唉……”
寄情山水是假,百无一用才是真吧。吴乾心中暗自发笑,于是问道:“那你为何不去参加科考博取功名?”
这次,柳云升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什么是‘科考’?”
吴乾才惊醒道:莫非这个时代还没有科举考试制度?
“科考就是一种选拔制度,通过考试发现人才。”吴乾答道。
“这种制度在下倒是首次听闻,眼下我们只有举孝廉一种制度,唉,如果能实现兄台所说的科举选拔就好了。”柳云升感叹道。
吴乾不由得心中惊诧,举孝廉重在一个“举”字,一般都是名仕大儒,或者达官显贵向朝廷推举人才,问题是他们要推举,自然需要对被推举的人德行和能力有所了解,可除了他们身边的人外,其他的人才他们又如何能够知晓?
此制度要么助长贿赂之风,要么助长门下之风,要么助长作秀之风,总之不会有助朝廷发现真正的人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