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楼是北海县最大的一座酒楼,此时二楼包间内,几名贵宾正在吃酒。
“黄口小儿算个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如此飞扬跋扈?”此人正是今日被罢免的县丞姜堰,只见他红着脸堂狠声骂道。
旁边一人连忙为他添满酒杯,附和道:“就是就是,他刚来门还没摸清,就敢免去姜大人的官职,实在是不知死活。”
另一名乡绅模样的中年人举起酒杯道:“姜大人这些年在我们县任劳任怨,造福乡里,那可真是功勋卓著啊……”
“够了!”一声断喝打断那人的溜须之言,只见鲍强起身喝道:“我不管他多么横行霸道,只要他能兑现自己的承诺,一个月内解决兄弟们的吃饭和饷银问题,我就认他这个县令,不然……哼哼,我让他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说罢仰头喝干杯中烈酒,拂袖而去,不理其他人的呼唤挽留。
“莽夫就是莽夫,不识抬举。”
一名乡绅瞪着死鱼眼,得意笑道:“我看咱们不如把那新来的县令请到这里,安排一顿宴席,如果他明事理,咱们就当给他接风洗尘,如果他不识抬举,咱们就给他一个下马威,杀一杀他的锐气,让他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
“高,陈兄的注意实在是高!”众人纷纷竖起大拇指,对那乡绅赞赏有加。
县衙后堂,吴乾此时正坐在桌边发愁,堂堂县令的住所内,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外,别无他物,寒酸到让人难以置信。
“大人,您睡了吗?”柳云升在门外问道。
“进来吧,我没睡呢。”
“大人何故一脸愁容?”柳云升明知故问。
吴乾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这么个破落地儿,换你睡得着啊?”
“我当然睡得着了,以前我四处游历时,能有间破庙遮风挡雨我就谢天谢地了,更别说这里有房有床。”柳云升笑道。
吴乾一翻白眼,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说吧,有什么事?”
“大人英明。”柳云升拱手赞道:“今日大人在县衙大堂的言行是否过于强势了些?咱们初到北海,还未了解情况,这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就不怕……”
“怕什么?你不知道新官上任三把火吗?”吴乾沉声道。
“什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柳云升摸着脑袋问道。
忘了,这个世界应该还没有诸葛亮,于是吴乾说道:“反正就是咱们来了,就得先立威,不然谁会听咱们的。”
这时又有人敲门:“吴大人您睡了吗?”
“进来吧,门没关。”
来着正是少府宋鑫,只见他进来拱手道:“本地乡绅明晚在缥缈楼置办了一桌酒席,特为大人接风洗尘。”
见他眼神飘忽,又一身酒气,吴乾已经大致猜出此人来意,便客气道:“诸位有心了,吴某一定光顾。”
“好,那小人静候大人大驾光临。”说罢转身离开,只是转身的一瞬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大人,只怕是宴无好宴酒无好酒啊,你怎么就答应了?”柳云升着急道。
“哈哈,我正好也想会会这帮乡绅野老,没想到他们竟主动找上门了。”吴乾微笑道。
“可是……”柳云升仍欲说话,又有人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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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看来今天这觉不好睡喽。”吴乾起身拉开门。
屋外站着的正是县府主簿曹双,只见他拱手道:“大人,门外有一男一女说是你的旧识,请求一见。”
“哦?”吴乾心道又会是谁。
随即起身朝屋外走去,只见县衙大门外此时正站着两人,男的身高九尺,生得五大三粗,站在那里活脱脱一个狗熊成了精,女的身材婀娜,凹凸有致,两人站在一起正如美女与野兽。
虽然光线昏暗,看不清长相,但吴乾已经知道来人是谁。
“吴帅!”
“看到你们康复真好!”吴乾由衷说道。
“你跑到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该不是为了躲我吧?”女子含笑注视着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
“雅儿,欢迎来到北海县。”
没错,来人正是已经伤愈的娜仁托雅和熊大,岳山和梁伟伤愈后,一个带领新补充进来的噬魂组员前往凌云阁训练,梁伟则返回埤城,着手重建暗影卫。
只剩下娜仁托雅和熊大,一路追随吴乾来到北海,几人重聚,流露出无可比拟的真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