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暄翮只道:“我除了听见鬼叫,什么都看不见。大虾、南烛,你俩呢?”他俩也表示一样的情形。
扶仑道:“暄翮,你是至刚纯阳之人,邪物避而远之,咱们又有四把神剑镇守,那些鬼魂根本不敢靠近咱们的。现在我们就冲破这鬼雾,在山谷的上空设阵,一网打尽。”
正说着,董嗣钦藏在他袖内的讙讙却已经醒了来,“呲呲”一声跳下来,又窜回董嗣钦肩上去,董嗣钦道:“差点把你这小家伙搞忘了,既然你可辟凶邪之气,那就试试看,讙讙,听得懂我的话就去吓一下那些恶鬼。”
没想到,讙讙还真听话地从肩上跃下来,朝其中一个方向呲叫着奔逐,然后又感觉到它在打转,扶仑道:“讙讙果然厉害,它所及之处恶灵都消退了。”
董嗣钦、莫暄翮与赵楠烛也感觉周遭浓雾有退却之象,准备及时封印的时候,正将讙讙唤回来,讙讙却不知从哪个方向十分迅速地奔跳回来,嘴里发出一种不安的声音。
“抓紧!”四人这便飞升而上,想要冲出鬼雾,却发现事情远非他们所想,鬼雾太浓太重,根本看不到边际,莫暄翮道:“难不成咱要回到断崖之上才能看得清,还是找到白天垒起的界墙一人守一方发力?”
双足贴着断崖的峭壁上,四人借力稳住身形,正在想怎么办,突听下方传来了铜铃之声,而面前的鬼雾一下便朝一个方向如同被吸了去,瞬间好无影踪。
瞬间,星月之光倾斜下来,让山谷终于视野开阔了许多,扶仑道:“奇怪,下方那些游走的鬼魂、恶灵也全部往鬼雾消失的同一个方向收紧了,整个山谷都是,消失得干干净净。”
董嗣钦道:“定是那铃声的缘故,走,咱们下到谷中看看怎么回事!”
却见准备立石碑的不远处,有一个人高大的人影立在那里,董嗣钦找到火堆熄灭的地方,重新点了起来,见那人影渐渐走进,把四人都愣住了。待到眼前时,才看清竟然玄衣朱裳,双目发着黄金色的光芒,生得可畏怖之貌。而双掌则蒙着熊皮,右手执长戈,左手扬着青铜盾,盾内有铜铃声作响。这副模样的人,是他们从来未见过的。而讙讙,都被吓得藏到了董嗣钦袖子里。
董嗣钦首先道:“来者是人是鬼?”
莫暄翮却摇头道:“他既不是人,也不是鬼。”
董嗣钦疑惑道:“难道是驱鬼之神?”
扶仑轻声说道:“是方相氏,驱疫辟邪之神。”
赵楠烛便道了出来:“方相氏是上古嫫母之后,当年黄帝巡行天下,其妻亡于道,便令嫫母监护之,立为方相氏,以驱逐疫鬼精怪。”
于是,四人便一同向方相氏行礼道:“拜见方相氏!”
面目可怖的方相氏却声如洪钟的哈哈大笑道:“能在这里遇见四位神宿,也是缘分。”
心想怎会如此巧合,董嗣钦问道:“敢问大神今夜是专程到此驱鬼而来?”
方相氏道:“是,也不是。”
莫暄翮疑道:“难不成,大神是专为会我四人而来?”
方相氏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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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起来,声音震彻整个山谷,道:“青龙神宿聪颖灵秀,看来什么都逃不过你法眼。你们下午在这死亡之谷闹出的动静,我就已知晓,揣测你们或许是想要封印这里的鬼魂恶灵,是以便有意前来助一臂之力。”
董嗣钦道:“那就谢过大神了。”
还是不甘心的莫暄翮道:“不过,我还是不明,这死亡之谷所困冤魂恶灵众多,为何方相氏早不收之晚不收之,偏偏是今夜我们在这的时候才来收之?”
哪知方相氏不置可否:“其中原因,不便可告。青龙神宿这心思,向来厉害。今日这谷中所有鬼魂恶灵已被我收于盾中,你们若是要给这里一个太平天地,当可封印地下枯朽骸骨,立碑纪之。”
话说完后,方相氏便化作一道金光隐去,再也不见踪影。呆站在原地,董嗣钦道:“我们难不成在做梦而已?”
扶仑摇头:“当然不是,我猜测可能怕与诛伏穷奇有关联,先不说这个,咱们先以界墙为限,各据一方,将此处封印。”莫暄翮和赵楠烛的心里也隐约想起了什么,但都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