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时过半,陈潇来到了顺安酒楼,这是一个三层高的酒楼,一楼大厅都是小桌,二楼三楼都是包间,三楼的风景极好,价格也更贵。
这个时间差不多过了吃饭的高峰期了,大堂里稀稀落落的坐着三桌客人。陈潇的模样虽然遮遮掩掩的,但也没人当回事,江湖客这种打扮多了去了。陈潇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点了满满一桌菜肴,基本都是硬菜,小二搭着毛巾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客观,您这一桌可得七八两银子,您一个人吃的了吗?”
陈潇明白人家的意思,是怕他点一大堆最后没钱付款,毕竟他这一身麻衣帷帽的打扮看起来不像有钱人。陈潇冷哼一声拍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小二赶紧赔笑收钱。
找完零后,掌柜还特意过来送了几碟小菜和一壶小酒。
“酒不用,你们这酒水不行。”
这话相当于打脸了,但是生意人和气生财,掌柜摸不清陈潇的门路笑着应和了几句带着酒回去,小二模样的小伙子悄悄说:“舅舅你跟他一个江湖人客气什么,说话这么难听不晓得哪天被人砍死。”
掌柜指了指小二说:“说多少遍才能记得住,咱们开门做生意最忌讳得罪人,招子得放亮一点。普通人一个人能吃下这么多吗?这位客人要么是钱多的烧不怕浪费,奢侈惯了,要么就是修为高深的武者,才能有这么大的食量,记住了!”
小伙子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通脉境修的就是肉身力量和五感六识,通脉境五层已经算是入了流,掌柜的话陈潇听得一清二楚,他也不理会,慢慢的吃着东西。
大概半个多时辰之后,一名年约四旬,穿着一身藏青长袍的中年人走进饭馆,同样找了一间靠窗的桌子对小二道:“来两碗大卤面,半斤牛肉,一壶玉壶春。”
“好嘞,王掌柜还是这么喜欢吃面。”
中年人爽朗的笑道:“就好这一口。”
听到来人点完单,陈潇望了过去。这人进门时脚步轻浮,修为一般,脸上颇有富态没什么风霜不像是经常奔波的模样,再加上小二叫他王掌柜,似乎跟“老刘”也没什么关系。
陈潇一边吃一边偷偷地观察,发现这位掌柜也在不经意间打量其他人,吃的也很慢仿佛在等什么。陈潇觉得很有可能就是他了,可怎么确认呢?总不可能直接问你是不是秘影卫老刘吧?
陈潇想了想,试探道:“那边的王掌柜,这玉壶春闻着香,味道淡的很,有点像江南那边的月薇酒,味道可大大不如。”
月薇似乎是苏白薇的姊妹,如果老刘跟苏白薇很熟,应该会知道她家的情况。
“月薇酒?”王掌柜一愣,看了陈潇半晌后端起碗移步过去坐倒陈潇对面,也不客气,就夹着陈潇桌上的菜说:“老王我这辈子最爱两件东西,一个是面,一个是酒,你这个月薇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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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有点意思,我好想听说过,是不是女儿红。”
陈潇听王掌柜这样接话头就知道对了,于是说:“对,跟女儿红差不多,江南那边有些地方,女儿出生后会在月薇花丛下埋几坛酒,等女儿长大出嫁时再起出来。”
王掌柜:“讲究!一听就是好酒!”
陈潇一边跟王掌柜瞎扯,一边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春秋”,旋即就抹掉。
过了一会儿,吃的差不多的陈潇告辞走人,占了许久便宜的王掌柜回到自己桌上吃完自己的面,又优哉游哉的品完酒吃完牛肉才走。
青袍老王看似漫无目的的闲逛,实在用高明的反侦察技巧确定身后无人跟踪后才拐到朝着春秋观去。
春秋观是一座破败许久的道观,二十多年前朝都的天榜高手孟春秋与九剑派的掌门徐青锋一场大战后重伤退隐,这座春秋观就从此破败下来。但是孟春秋盛名在外,在不知道他是生是死的情况下也没人敢随便占了他的道观底盘。于是这一片就一直荒凉至今很少有人迹。
王掌柜走进后看到里面有人正在烤着一只野鸡,正式之前酒楼见到过人。
王掌柜:“阁下何人,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
陈潇:“先说说你自己吧,我怎么知道我没找错人。”
王掌柜:“我是老刘,在朝都我只跟一个人联系。”
陈潇:“苏白薇吗?”
老刘富绅的作态陡然变了,焦急的问:“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听说昨天密谍司大肆搜捕有了重大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