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诈!
陈潇继续耐心的观察,过了一会儿,有一名护院打扮的武士打开了后门,两个中年妇女推着一辆车等在李府后门外。武士回收撵走了她们,自行推车进了后门,车内有蒸腾的热气逸散。
是饭食!陈潇心中一喜,赶紧观察那两名厨娘,她们进了隔壁的韩府。韩李两府后门相隔很近也很隐蔽,如果陈潇不是身处4层高楼很难发现这一幕。
稍一琢磨,陈潇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李府只是一道诱饵,是给其他人设下的陷阱。如果有人想要调查陈建业,最多只能查到李府,因为他们无论是出行还是采买都是在走的李府大门,让人以为他们是住在这里,而实际上李府里面全是秘谍司的暗探,真正的陈建业一家很大概率住在韩府。
陈潇不禁庆幸自己的谨慎,如果草率莽撞的去打探,不禁会暴露有人追查陈建业,还会彻底把自己陷入险境。
陈潇仔细的回忆了一下那辆餐车的装载量,再加上之前李府中佯装在厨房做的饭,大概藏了有四十人左右。
这只是李府的暗探,韩府肯定也有人保护这陈建业一家,就算不为了保护也一定会监视住。看管两个成年人和一个小孩,外加一些必要的巡守,至少也是10个人。资料显示陈建业是通脉境7层,那么监视他的人至少有一个通脉境9层甚至神海境。
陈潇再仔细的居高临下观察了一会儿李府、韩府的地形,将这些情报归纳清楚记下后,陈潇拆开望远镜收好,匆匆吃完饭离开了醉仙楼。他在包间里面已经呆了将近一个时辰,小二都来探问过几次了,要不是陈潇点了半桌饭菜消费了不少,估计会直接赶人。
回到家后,陈潇将地形图画下来推演计算了一番,打算晚上去夜探韩府。
静静的修炼到了晚上亥时,陈潇换上一身特制的黑色夜行衣套上黑色头罩,又换上专门准备的软底鞋悄悄的溜出门去。
一路上陈潇挑着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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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深巷穿行,躲过五城兵马司的巡街守夜迅速往月湖街赶去。
月湖街.韩府——
一间女子闺房内,一个中年男子走到房内正在作画的女子身后,扶着她的肩膀说:“婉儿,夜深了早点歇息吧。”
女子起身躲开大声说:“不要碰我!陈建业,你不要再来找我,我说了不想再见到你。”
男子讪讪的缩回手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呢,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你什么时候才能接受现实?”
两行清泪从女子憔悴难言娇美的脸庞上滚落,她更咽着说:“接受现实?接受什么现实?接受我的夫君成为一个叛徒,出卖国家,欺骗他的家人吗?”
男子叹了口气:“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为了瑜儿才来这里。瑜儿的病情你也知道,那不是药石能医治的,必须要玄灵镜的宗师高手用元力为她洗精伐髓才能根治,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她天天那么痛苦吗?以我们的身份,在长安,在秦国,我们怎么可能请的到一位宗师耗费元力给瑜儿治病?”
“那你知不知道你把火器带给乾国,我大秦会有多少儿郎死于你造出的武器?他们都是因你而死!”
男子赶紧上前几步捂住女子的嘴低声道:“婉儿我求你了,你骂我也好怨我也好,不要说这样的话,这会给你和瑜儿都带来危险的。秘谍司的人就在我们周围,他们指望我给他们制造火器不会拿我怎么样,可要是惹恼了他们,他们不会对你和瑜儿手下留情的。”
女子冷笑几声:“这就是你要的结果,给乾国做走狗,连自己的家人都保不住,瑜儿现在也在别人手中拿来要挟你,可怜我的瑜儿才六岁,晚上都不能跟她娘亲一起安睡。陈建业,你一天是秦国人,就永远是秦国人,他们不会信任你,不会重用你的,等你把他们的匠师教会了,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用。”
男子握住女子的手说:“那你要我怎么办?这些年来我想了多少办法,我们倾尽家财也只能勉强让瑜儿发病时不那么痛苦,我们已经没钱继续为她求医,也根本治不好。那天秘谍司的人告诉我,说只要跟他们来朝都就能请出‘剑王’王行之为瑜儿彻底根治,你说我该怎么选?我该怎么选?”他越说越更咽,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程婉儿抽出双手走到门口打开门说:“所以你就把我们都骗了过来,你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我的爹娘都是死在逆贼刀下。如果不是为了瑜儿,我宁愿自尽于此也绝不与背负这样的羞耻。”
陈建业走到门口叹了口气对程婉儿说:“婉儿,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瑜儿,希望你能早日想通。太晚了,早点休息不要伤了身子。”
说完便出了屋往自己的房间去。
自从来到朝都程婉儿发现真相后,就再也没有与陈建业在一起,连吃饭都是一个人独自躲在房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