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性。

等了许久，见杨明没再发邮件过来，知道今天的事已经告一段落的冉辉关了电脑，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张请帖之上时，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张请帖，是于峰为庆祝于敏被清北录取而发的。

根据送请帖的人的说法，这次于峰邀请的人，除了一些比较近的亲朋之外，就压根没有邀请别人——除了自己。

再联系到自从上次因为羊市好多平跟于峰面谈之后，于峰遇到什么事的时候，除了经常会打电话过来问自己有什么看法之外，经常还明里暗里的向自己暗示，希望自己离开德明集团单干这些，都由不得他不产生些不好的联想。

“但愿是我想错了！”

冉辉心说要不然的话，那这事可就大条了！

竭力阻止于敏跟自己接触，却对自己的手下上了心这么狗血的事，杨明明显也是不可能想到的。

也是因此，在和冉辉聊完之后，他便又打开了邮件打算跟马末堵交流交流，准备先了解一下最近学生们的动向，然后再根据相关情况，调整观察者杂志近期该发布那些方面的内容，才能更好的引导舆论导向之类。

却在这时，电脑忽然卡住，紧接着就是整个系统崩溃。

略微检查，确定不是中了病毒之后，系统崩溃的原因就显而易见了——不是外挂的汉卡又和系统发生了冲突，就是汉卡彻底坏了！

折腾一番，最后的结果是汉卡坏了！

“这汉卡的质量也太差了！”

上楼汇报工作的林雨涵看到杨明又在更换汉卡，忍不住的摇头道：“一套汉卡三四千块，用了十天换了三套——这要用个一年半载的，光是花在汉卡上的钱，怕都够再买一台新微机的了！”

“初始阶段质量差点，毛病多点，很正常——毕竟任何东西，都得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然后才能再去考虑质量和性价比的问题！”

相比林雨涵对汉卡的吐槽，杨明却显得极为宽容，不但丝毫没有因为自身和柳泉子之间的矛盾而附和，反倒是帮忙说起了好话。

不过话音未落之中，杨明却是忽然一个激灵！

“怎么了这是？”林雨涵问。

杨明已经顾不上和林雨涵废话了，直接想重启电脑给黄令依发邮件。

不过想着自己每次发邮件，黄令依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复，杨明又干脆放弃了发邮件的想法，直接拨通了越洋电话。

“杨总，有事?”

接通电话之后，黄令依问。

“当然！”

杨明言简意赅的道：“之前安排战略转型，让华芯从自有电路芯片制造，转型为外加工一事，前阵子你们不是说进展不顺利？”

“是啊！”

以为杨明打电话是兴师问罪的黄令依轻叹一声道：“不顺利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方面像长虹电视啊之类的大厂，都有自己的专门合作商，咱们华芯目前的实力，还根本撬不动人家，而一些有需求的厂商，往往规模又太小，订单数量不足，咱们要接的话，说不定生产成本还不够为他们设置生产线的花销，所以……，

“我打电话不是来责怪你的！”

不等黄令依说完，杨明赶紧让对方打住，笑道：“我是发现了一个有稳定订单需求的客户，所以来向你报喜，希望你跟李厂长去争取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