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冠华一直盯着雁秋的脸看:“云柔是你什么人?你和她长的太像了。你如今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我记得当年我和云柔分别的时候就在十六年前。”
雁秋挑眉:“我不认识你所说的云柔,沈冠华,听你的口气你和这位云柔似乎有旧?难不成你想说我是你的女儿?你哪来的这么大脸?”
雁秋说地理直气壮,她娘早就改名了,云柔这个名字早已经是过去式了。
“证据呢?没有证据就这么信口胡说,小心姑奶奶收拾的你哭爹喊娘。”雁秋语气很平静,沈冠华的这个反应在她的预想之中。
沈冠华左手别在腰后:“滴血认亲,就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女儿了。”l
雁秋忽然笑出声儿:“沈冠华,你真的是一点脑子都没有。滴血认亲可一点依据都没有,就算它真有道理,我们素未蒙面,我为什么要和你滴血认亲?”
“9极神功让你功力大进,与此同时你的野心也空前膨胀,修炼了9极神功,你自觉自己已经天下无敌?”
雁秋就那么站在原地,动都不带动一下,偏偏就是这样让沈冠华有点胆寒。
“你究竟是什么人?”他怒喝一声,宝剑已经悄然出鞘。
不等沈冠华动手,雁秋已经欺身上前:“我是要你命的人!”
沈冠华的瞳孔一缩,没想到雁秋这么快。雁秋哼笑一声:“你自觉自己武功精进,但是在我看来,你还是太慢了!”
沈冠华毕竟也在江湖闯荡已久,就算雁秋武功路数诡异,他也堪堪支撑了有二十招左右。但是不管他如何挣扎,最后的结果都是他被雁秋制伏。
雁秋的白绫将沈冠华捆地严严实实的,蹲在沈冠华的脑侧,雁秋好整以暇:“说说,9极神功从哪儿得来的?”
沈冠华扭头,他敢说吗?他当然不敢,况且只要他咬死了不承认,那么雁秋就拿他没办法。
对于沈冠华的心理,雁秋把握的很清楚,或许应该这么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她更加了解沈冠华。
她托着下巴:“算了,我也不逼问你,你从哪儿得来的秘籍我也没兴趣知道。不过像你这样的人,杀了你反倒是一了百了,不如毁去你最在乎的东西。”
“我想想,你最在乎什么呢?”雁秋眯着眼:“你最在乎的无非就是你的武学修为以及你在江湖上的名声了,若是没有了这些,你才是生不如死。”
沈冠华猛然瞪眼:“你到底是谁?你不能这么做!沈家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你就不担心他们找你麻烦吗?”
雁秋手一顿,沈冠华只当自己的威胁有了效果,紧接着他面色柔和了几分:“你若是放了我,大恩大德我感激不尽……”
雁秋戏谑的勾唇:“沈冠华,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那么好骗吗?你以为你落到我的手上你还能够跟我谈条件?你也未免太天真。”
说完雁秋右手就按在了沈冠华的丹田处,沈冠华只觉得一阵剧痛,紧接着他就察觉自己的修为在一步一步的倒退。
不到五息,沈冠华的修为就散去大半,而他的精气神一下子失去,整个人看着老了许多。
雁秋拍拍手站起身:“便宜你了,沈冠华,你就好好享受你未来的时光吧。我不杀你,但是像这样活着,远远比杀了你还要让你难受。”
慢条斯理的收回白绫,雁秋看都不看沈冠华,她足尖一点树干,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大山中。至于沈冠华,则是目呲欲裂的瞪着天空,看着心如死灰。
收拾了沈冠华,雁秋没事人似的回了客栈,估计这个世界上谁都不知道,这个夜晚她曾经出去过。至于沈冠华是否能够获救,雁秋表示,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沈冠华若是能够获救,那是他命大,若是他就此死在那里,就算是他为了那些他无辜伤害的人偿命,而她和沈冠华之间的因果,就此一笔勾销。
这日雁秋和徐北辰还有云烟几人坐在一起饮酒,忽然听到周围有人议论。
“听说了吗?沈冠华的武功被人废了!”
“沈冠华可是以快手剑出名,谁这么厉害,能够废了他的武功?”
“就是,这人也未免下手太狠,可比杀了他还要让人难受。”
“或许是沈冠华这些年在江湖上结下的仇家呢?”
“这也说不准,不过到底是什么人?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将一个闻名江湖的大侠给解决了?”
听着大家议论,雁秋的神情一点都没有变化。徐北辰看了雁秋一眼,说起了另外的话题:“雁秋,等这次从昆仑回来,我也想去天香楼看一看。”
小满最先相应:“好耶,我们都出来将近一年了,我想谷雨姐姐,还有别的姐姐们了。”
雁秋举起酒杯:“出来时间长了总是要回去的,你爱去就去呗。”
徐北辰盯着雁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云烟识趣的移开视线,唉,每次和雁秋待在一起,她都觉得自己特别多余。幸好现在还有个宋立泽一起,否则她多尴尬?
宋立泽摸摸鼻子,他也觉得自己很多余,“云烟,那里有卖驴肉火烧,我们去买几个?”
云烟立刻站起身:“走着!”
小满笑嘻嘻的跟上去:“我也去,姑娘,我去买几样小吃回来让你和公子尝尝鲜。”
转眼间人去楼空,徐北辰靠在雁秋的肩膀上:“他们还挺识趣。”
雁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小满现在都不敢往我面前凑了。”
徐北辰义正言辞:“我可什么都没做,是他们自己有眼色。你说这次武林大会的召开,会有个什么结果?”
雁秋抱着酒杯:“无非就是东风压倒西风罢了,就看谁更胜一筹。不过争夺武林盟主有难度,搞搞破坏倒是容易,你说谁是幕后的筹划者?”
徐北辰脑子高速转动:“目前没看出端倪来,不过等到明日武林大会召开的时候就知道了,谁跳的最欢,谁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就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