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旻本身对权势看的并没有那么重要,他之所以争那个位置是因为若是他不争,他自己就活不成。为了让自己活下去,他只能够走那么一条遍布荆棘的道路。
若是有可能,他宁可跟燕宁在一起制药,或者看看书写写字,也不想和别人勾心斗角。因此在秦灏宸展露了天赋以后,秦昭旻就有意识的培养他。
再有姜蝉的教导,这小崽子是一日比一日精明,或许养崽的乐趣就在于此吧。到了后来,太子早慧的声名基本举国皆知。
秦昭旻乐见其成,这可是他亲儿子,他可不像他父亲那个时候,对亲儿子各种忌惮打压。儿子早点出息,他也能够早点松快。
因此秦灏宸一及冠,秦昭旻就打算退位让贤了。彼时秦灏宸刚刚成婚没多久,得知这個消息的时候秦灏宸无奈了:“父皇,您正值壮年,儿臣愚钝,恐难当大任……”
秦昭旻哼笑:“少来这一套,你的性子谁不明白?你跟着你那仙女儿师父学了那么久,也该起点作用了。就你这刁钻的性子,按着葫芦起了瓢,谁能够奈何得了你?朕不管,你父皇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也该过点舒服日子。”
看秦灏宸不说话,秦昭旻叹气:“为父人生前二十二年,没有过过一天舒心日子。成天各种尔虞我诈,若不是遇上了你母后,为父早就一命呜呼。”
“好不容易和你母后在一起,为父还要操心朝政,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为父前些年伤了身子骨,大夫说了,要静养,不能再劳心劳力。”
秦灏宸:“您的身子骨早就被母后调理的棒棒的,您想偷懒就直说。”
秦昭旻坐直身子:“朕就直说了,从你刚出生,朕就盼着你接过这个摊子。如今你及冠了,朕也该松快松快了。”
“你比朕幸运,从小朕和你母后就护着你,为父幼年时可没人护着……”
看亲爹说着说着又要卖惨,秦灏宸无奈:“父皇……我接……我接还不行吗?”
秦昭旻:“如此正好,诏书我已经拟好了。打从你六岁起,朕就带着你上朝,这些年朝中的大臣们你也都熟悉了,也用不着朕手把手的教你。”
秦灏宸颔首:“是,儿臣都熟悉,父皇真是用心良苦。”
秦昭旻摆手:“行了,回去吧,朕和你母后打算出去游历一番。若不是为了朕,你母后不会在这里一待就是二十年,这些年最亏欠的就是她。”
秦昭旻退位后,就带着燕宁四处游山玩水,他们的足迹几乎遍布整个天下,直到了年龄大了,再经不起舟车劳顿了,两人才回到皇城安心养老。
彼时天下太平河清海晏,而姜蝉的养崽计划已经进行到了秦灏宸的孙子辈。那真的是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帝师。
至于宁氏,这些年她也收了几个徒弟,将她习得的蛊术传承下去。毕竟有天道誓言在,她不担心会有人敢拿这些做坏事。
姜蝉在这个世界过的很舒心,平时就是培养噬心蛊,要么就是养娃,看小崽子们被她坑的鼻青脸肿,她这心情好的不得了。
在燕宁过世后,姜蝉撕开空间回到了任务堂。刚刚进任务堂,原本趴在她肩膀上的噬心蛊就被清源提溜了去。
清源点了点这小东西:“资质不错,不过毕竟出生小世界,还是要去大世界锤炼锤炼。”
姜蝉翻了个白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说说,准备用它来对付谁?”
清源抱着小手:“你确定真想知道?”
姜蝉想了想:“无非就是那些对不起你的人呗,你落到这个境地,敌人肯定不可小觑,你指望这么个小东西,难度有点大啊,别一下子就被人捏死了,好歹我尽心尽力养了这么多年。”
清源:“这小东西实在太弱了,所以……”
姜蝉:“所以我不仅要帮你,还要养这个小东西?它可不太好养,越是到后期,它需要的东西就越多,很多东西在现实世界都没有。”
清源:“我知道,再去一次修仙界,你努力将它培养到成熟期。”
姜蝉:“它这是属于外来物种,你确定那个世界能够让它过去?不会造成什么物种入侵?”
清源:“你若是想带它,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只能够我出手。”
姜蝉:“话说你到底是个什么存在?我自问现在修为不弱,但是依然看不透你。这上了贼船,想要下船的日子遥遥无期,我还是再等等吧,每次去仙界,都那么危险。我最近用脑过度,应该好好休息一番。”
清源嗤笑:“我若是没记错的话,用脑过度是你出发之前的事情,你都休息了几十年了,还休息呢?”
姜蝉:“那是在任务世界,不是现实世界,我还是个宝宝,就应该吃吃喝喝玩玩。”
和清源斗嘴几次,姜蝉才离开了任务堂,至于那噬心蛊则是被清源收着。到底她收在哪里,姜蝉也不去探查,左右这家伙神秘的很。
虽然在现实世界她就是个普通人,远远不像她在任务世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就是这种普通让姜蝉分外安心,因为这里让她有一种安定感。
从任务堂出来,看清楚周围的场景,姜蝉探手倒了杯茶。她这会儿在秦文邦的办公室摸鱼,实在是她上次用脑过度吓到了众人。
这不姜蝉不被允许去实验室,只能够在秦文邦的办公室呆着。她这会儿可不想回大院儿,那不是送上门的让大家念叨吗?
不如在这里呆着,等她都恢复好了,到了那个时候万事大吉,谁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文邦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姜蝉跟个小老鼠似的,喝口茶吃口饼干,时不时的投喂那只黑猫一口,一主一宠都笑眯眯的。
秦文邦揉了揉姜蝉的脑袋:“最近怎么样?还晕吗?”
姜蝉摇头:“不晕了,我都好了,大伯父,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实验室啊?这几天一直歇着,我还有些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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