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他的掺和下,到最后一帮人足足花了五十多块钱进去!
饶是苏晨早有准备,也忍不住一番肉疼,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转移到了黄明峰身上……
楚恒因为看了那些资料后心情有些不佳,倒是没跟他们一块大吃大喝,只是随便吃了几口东西,又喝了几杯红酒,在六点多的时候,就以家里还有事情为由,先一步告辞离开了。
从饭店里出来后,楚恒就径直驱车驶向板厂胡同。
他到家时,正好电视节目开演,一大家人此时都聚在堂屋里看着电视,嗑着瓜子,悠闲又自在。
“嘎吱!”
楚恒推开大门走进院里,照例蹲下身子撸了会儿两只过来迎接他的狗子,方才转身给大门落了门闩,晃悠着膀子慢腾腾的走向后院。
“干爹!”
他刚一进堂屋,耳聪目明的小虎妞就向他飞奔过来,可跑到一半时,小家伙又突然停住,扭身又奔向躺在婴儿床里的楚哲成,在他裤裆抓了把,然后她才用两手捧着空气跑到楚恒面前,垫着脚尖高举双手,奶声奶气的喊道:“吃!”
“呵呵!”
看着这古灵精怪的小可爱,楚恒的心情顿时拨云见雾,大笑着弯下腰亲了虎妞的手心一下,旋即将她抱起,用有着细密胡扯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脸蛋。
“咯咯!”
屋内响起小虎妞银铃般的笑声,她用力扭动身子躲避着他,像一只不安分的小奶猫。
倪映红笑盈盈的看着这爷俩,对丈夫打趣道:“当所长的滋味怎么样啊?”
“嗐,别提了,粮管所现在就是破船一艘,以后可有的操心了!”楚恒撇撇嘴抱着孩子走过去。
“怎么就破船了?”大表姐疑惑的望过来:“不多说粮管所是好单位吗?”
“好什么好啊!”这事秦京茹最有发言权,当即打开了话匣子,道:“你不知道,姐,我哥没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单位都乱成一锅粥了,今天这个领导让你那样,明儿那个领导又让你这样,都不知道听谁的好了,完了人还总换。”
“还有就是现在我们那特穷,就那个破锅炉,去年就一直坏,到现在都还没钱修,还有我们科室那玻璃,都坏俩月了,到今儿都还没换……”
见她说的没完没了,楚恒苦着脸喊道:“快别说了,到家了就让我消停消停吧,听得我脑壳头都疼。”
秦京茹瞅瞅情郎,这才止住话头。
“哎呀,愁什么愁。”倪映红见汉子眉头皱了起来,连忙伸出白玉般的素手为他抚平眉心,轻声细语的宽慰道:“就凭你的本事,这么点事还摆不平吗?”
小倪一直对他家这个比许愿池里的王八都管用的男人有着迷之笃信。
“摆得平是摆得平,可它不是麻烦嘛。”楚恒咂咂嘴,抱着虎妞走到大儿子身边,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小手手,看着这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他眉心立即舒展开了。
说真的,楚恒现在是一点事都不想做,就想在家哄哄孩子,钓钓鱼,以待风起之时。
可惜,总有人要推着他往前走,让他身不由己。
“干爹!”
逗了会儿楚哲成,小虎妞突然趴在楚恒的耳边细声细气的说道:“玩儿球!”
楚恒这才想起来早上答应干闺女回来之后陪她玩球的,他当时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小家伙到现在都还记着!
“走,玩儿球去。”
心里有些愧疚的他赶紧给虎妞穿上棉衣,带着她去了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