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地址后,楚恒就挂了电话,然后就看着面前纸条上的地址犯起了愁。
上面的信息,除了南河省他知道,其他的听都没听过,而这年头又不像后世有导航,想去哪一搜就行,都得拿着地图自己找。
“诶?我怎么把这小子给忘了。”
看了几眼,楚恒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在运输公司开车的老战友胡正文,忙抓起电话打了过去,等了不一会儿就联系上了人。
“喂,胡正文吗?我楚恒,听得清吗?”
“听得清,咋了班长。”
“我问你个事,南河的封丘县,王村乡你能找到吗?”
“封丘能,我去过几回,王村乡得到地方现打听。”
“这就行了,你这样啊,你马上请假,再开辆车过来,跟我一块去封丘。”
“好,我很快就到。”
“别忘了开介绍信。”
“知道知道。”
挂了电话,楚恒松了口气,随即又去叫上小牛,让他跟着自己一块去接人,而后俩人就去了街道办,让沈玉琴给开两张介绍信出来。
正常来讲他们是得去原单位开的,不过以楚恒跟沈玉琴的关系,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俩人到地方说了下情况,很痛快就把介绍信给了他们。
不光如此,沈玉琴还跟着楚恒哥俩一块来了楚家大院,看望了下吴奶奶。
而后楚恒又在家里等了一小会儿,胡正文就开着一辆崭新的解放卡车过来了,随即他们一刻都没耽搁,立即就带着准备好的水壶、饼干等物从家里出发,直奔南河省。
胡正文开着大解放在前面领路,楚恒跟小牛开着伏尔加紧随其后。
这时候路不好走,车速也不快,两车从中午出发,一路颠颠簸簸,直到天黑了都才走了一多半路程。
等抵达枣强县时,前头的胡正文缓缓将车停了下来。
楚恒忙开车上前,询问道:“怎么停下了?不能是到了?”
“早着呢,半夜差不多能到地方。”胡正文从车上跳下来,解释道:“水箱温度太高了,得停下缓缓,正好咱也歇会儿吃点东西。”
“成,那就歇歇。”这年头的汽车就这样,动不动就开锅,楚恒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下了车踅摸了下,见不远处就有个国营饭店,几人便过去吃了点东西,出来后又继续出发。
半路上他们也没歇,夜里十一点左右,终于抵达了封丘,这时候路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直接去找人显然不现实,于是三人就随便找了家还开门的招待所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下楼询问了下,得知招待所不卖早餐,三人就出门去了街上觅食。
也没走太远,他们就近找了家饭馆,一人一碗胡辣汤,就着油馍头,又吃了几个水煎包,一个个吃的满头大汗的。
等吃饱喝足后,胡正文便发挥司机的特长,找饭店服务员打听了一下路,三人又迅速出发,赶往王村乡大马村。
地方倒不是太远,他们从县里出发,在加半路打听的时间,不到四十分钟就找到了地方。
这时候正是农忙的时候,村里社员们基本都在地里干活。
两辆车开进村子走了一段路,才遇见一位拄着拐杖老者。
楚恒连忙从车里下来,先递过去一根烟,找老头打听:“大爷,受累问一下,您村里有没有一个叫周菊的老太太,六十多岁,从大城县嫁过来的。”
“周菊?”老头接过烟瞅了眼,没舍得抽,小心翼翼的揣进了口袋后,又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没听说过这人,你们去队部问问吧,我们大队要是真有这个人,他们肯定知道。”
“唉,谢谢您嘞。”楚恒又问了下队部的位置,重新上车往村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