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哈哈一笑,摆摆手。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刚才气氛太紧张啦,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放松多了。”
座头鲸能怎么办,他除了干笑还能怎么办。
“说起来,你担心天照命秋后算账,也有你的道理。”
“不过嘛。”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第二点。”
路明非指着录像里咬玫瑰的源稚生给座头鲸看。
“告诉我。”
“你发现了什么?”
座头鲸很认真。
“牛郎之神。”
路明非忍住一巴掌拍死这头蠢鲸的冲动。
“那是你的保命符啊混蛋!”
路明非恨铁不成钢。
“想一想,想一想。”
“快点动用你那聪明的小脑瓜子想一想。”
“假如有朝一日,天照命真的想对你们动手了。”
“你就把这些录像带往电视台那么一寄。”
“到时候全东京每块大屏幕都在播放天照命的牛郎演出。”
“想一想这样的未来吧!”
路明非志得意满。
“你觉得你会怎么样?”
座头鲸犹豫的说。
“五马分尸?”
路明非一巴掌拍中他的后脑勺。
“没救了,等死吧,再见。”
座头鲸捂着后脑勺嘿嘿直笑。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老板!”
“您看着吧!”
座头鲸鞠躬,动作干净利落,有种古代武士上战场的气势。
“等等。”
路明非叫住座头鲸。
座头鲸恭敬低头作聆听状。
“其实。”
“就算没有我刚才那一番话,你也会选择留下宇智波桑吧。”
路明非审视座头鲸。
“这位可是蛇岐八家的天照命。”
“你应该清楚收留天照命还让他出道当牛郎,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
“是什么给了你勇气,或者说,你又是为了什么非得留下天照命。”
“两条街外就是源氏重工,你大可送天照命回去。”
“难道不是么?”
座头鲸抬起头,这还是第一次,他竟是敢于直视路明非双眼。
“老板,冒昧问一句。”
“您应该没做过牛郎吧。”
路明非:……
“其实,我们牛郎,并非老板你以为的那样。”
座头鲸感慨起来。
“想听一听我的花道么?”
“快说。”
座头鲸吐出一口气。
“这是两颗心的靠近。”
“不知道老板你有没有发现。”
“宇智波桑他啊,很迷茫。”
“虽然我无法想象,蛇岐八家的少家主,堂堂天照命,尊贵如他,究竟还能有什么能令天照命大人迷茫。”
“但每个人生来这个世界上,都是迷茫的吧。”
“和身份和地位没关系,和你有多少钱也没关系。”
“宇智波桑尽管是天照命,但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大男孩而已。
“他的心缺了一块。”
“所以,需要疗愈。”
“牛郎不只是给客户疗愈。”
“在与客户的沟通相处过程中,身为牛郎的我们,也会得到心灵的慰藉。”
“我不是想利用宇智波桑做到什么。”
“我只是想给宇智波桑一个心灵的港湾。”
“给他一个家而已。”
座头鲸说着说着把自己都给感动了,双手捧心,眼泛泪光。
路明非悄悄问酒德麻衣。
“”这家伙在说什么你听懂了么?
酒德麻衣总结。
“好像是说牛郎属于卖艺不卖身什么的。”
路明非恍然。
“青楼都这么说。”
酒德麻衣很狐疑。
“少爷您还去那种地方?”
“哈哈哈。”
路明非鼓起掌来。
正自我陶醉的座头鲸回神。
“说得好!”
“原来这就是男人的花道!”
座头鲸将信将疑。
“老板您理解了?”
“肯定的。”
路明非竖起大拇指。
“理解得不能再理解了。”
座头鲸狂喜,而后热热泪盈眶,他一边擦眼泪一边笑,全身上下写满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慨然。
“所以啊,如果是老板的话,肯定也能明白,一家牛郎店有一位如宇智波桑这样的宝藏,究竟是何等的幸运。”
“依我所看,能和宇智波桑相提并论的,大概也只有那位传说中的牛郎了吧。”
保持微笑的路明非,神色一动。
这头蠢鲸刚刚是不是说了什么很耳熟的玩意?
“传说中的……牛郎?”
“是啊。”
座头鲸不无向往的说。
“真想亲眼目睹那位大人的风采啊。”
“如果能邀请大人来高天原就好了。”
或许座头鲸觉得自己太过贪心,摇摇头,自嘲的笑。
“真是的,我在想什么呢?”
“那位大人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他怎么可能屈居在一家店里。”
“他可是属于全东京的女人啊。”
路明非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又是传说中又是属于全东京,要不是咱知道您说的这是牛郎,还以为是在讨论武林神话呢。
路明非看向酒德麻衣。
这眼神是在问,座头鲸说的,是我认识的那个么?
酒德麻衣笑得不怀好意。
没错,少爷,就是你想的那个。
一时路明非心中百般滋味交杂难明。
座头鲸还在扼腕叹息,说着什么“若是那位大人能与宇智波桑同台演出,我就算立刻死去也心甘情愿”之类的话。
路明非在心中哈哈大笑,没料错的话这位座头鲸推崇备至的传说牛郎,正是风间琉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无巧不成书,这不是有意思了,宇智波桑和传说牛郎,都在高天原。
路明非想了想,觉得还是暂不与座头鲸说了,就他现在这激动到忘乎所以的样子,等下别一个兴奋直接给晕啦。
当然这也只是玩笑,就风间琉璃和源稚生的关系,路明非也没想好该怎么处理。
座头鲸告辞,走时嘴角的笑怎么也收不住,他摩拳擦掌,无数的灵感点子往外冒,真是迫不及待想召开宇智波桑的首秀了啊,座头鲸对此抱有万分期待,打破高天原记录那是百分百的事,座头鲸只好奇一件事,宇智波桑到底能把记录给刷新到何等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