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苗头给出了个能让人啼笑皆非的答案。
“这东西是面旗帜。”
末了,老苗头抛出了个问题:“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不过有必要先提醒你一下,你真的认为现在的博浪跟中興、菊厂他们还有良好的合作默契吗?”
温良忽然叹了口气,喝了口酒:“是我太天真了,我不把国内市场当回事,不代表大家都不当回事。”
“不不不,恰恰是这个原因!”老苗头纠正道,“有了中国市场的认证,难道一点不能打开海外市场?”
“从目前一些部署了4g网络的地区运营情况、以及移动方的4g组网测试中搭配星海2pro加上博浪的应用生态的情况来看,4g将成为一个极其重要的移动通信标准!”
“全球现有的部署范围、密度、级别都还在相当初级的阶段,光是通讯设备的市场会有多大?”
“三大运营商提交给工信的报告里面预测在未来五年内中国市场总计需要投入接近2万亿人民币来建设4g网络!”
温良沉默了,他心中清楚这不是预测,是事实,将来国内4g基站数量超过了500万个,平均每个基站综合建设成本是35万!
尽管其中能让通讯设备厂商参与的部分没有这么高,可能一半都没有,但也足够可观了。
而全球又需要多少个?
1000万个?还是2000万个?
理论上需要踏马的1万个才能覆盖全球范围内的主要陆地!
温良轻声说道:“由博浪通讯供应4g基站搭配博浪终端推出的移动终端,辅以博浪集团在全球范围发展的应用互联网生态……成了这个时代所有信息科技大厂的共同敌人。”
“这是关键之一。”老苗头附和道。
温良:“……”
艹!
“高盛的利益?”
“想想棱镜。”
“艹!”
温良忽然觉得人生都没什么意思了。
人家做了个棱镜,立马就会想到博浪现在是要做第二个,而且可能覆盖范围更广,强度更高,更细致入微。
怎么说呢,就是做过的人会认为别人也是这样的货色。
所以博浪别踏马想好了!
老苗头只嫌温良‘死’得不够快,不疾不徐的点出:“别忘了还有老总和本总。”
“对啊,他们为什么会下场,菊厂和中興不是也有类似博浪集团的综合能力吗?”温良一脸不解。
看着这个批脸都不要了的玩意,老苗头真是想翻白眼:“你这话自己信吗?他们是在这个大方向中有某个领域比较突出,可最突出的没有对博浪形成比较显著的领先优势。”
然后老苗头才回答:“为了程序公平,更直白的说,为了国际名声。”
“博浪通讯的资质有问题,博浪集团享受的非常态特例太多……大概就是这些吧。”
温良当然能懂其中的关键:“看来有观点认为博浪能发展起来,是吃了特例福利,没有优待,博浪什么都不算是吧。”
“最喜欢通过特例维护自己利益的人,居然最先下场讲程序公平,讲国际名声,多少有点过于讽刺了。”
“高盛的能量真是大得超乎想象了,看来今天国内外的那些小道消息会很快爆发成全球范围内的热议,然后发展成对我国的攻讦,成为我国妖魔化的有力佐证。”
说到这里,温良停顿了下:“看样子今天发生的都还只是开胃菜,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对博浪那海量的地方融资,地方担保的海量银行贷款、地方便利条件等一切的审查?”
“最终……他们想要达成的是肢解博浪。”
“这样本总能让自己的子子孙孙亲朋好友轻易介入博浪,老总能断掉你们在商界的一只手,而身为国际大鳄的高盛,则在本总和老总的拥护下,成为最大赢家,愚蠢的本总和老总则认为是各取所需的皆大欢喜局面。”
“我觉得,没事应该多传播传播前苏联叶某人去阿美莉卡,克某人笑成煞笔的场面。”
老苗头替温良做了个最后补充:“不过他们是在做梦。”
温良没有附和,而是斟酌道:“不好说,完全肢解不太可能,但部分肢解有可能,比如博浪通讯。”
说到这,温良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是工信老大啊!这踏马不是你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得到老总、本总他们哔哔赖赖?”
老苗头倒是直言不讳:“你觉得这种场面还可以这样?口诛笔伐下,我明天就该回家卖红薯了!”
“没事,我会记得你的。”温良不以为意的说。
老苗头哼了两声:“也就我了,换另一个人,这种当口根本不会让你出现在眼前,摆明了授人以柄。”
“所以说不要总跟老子抱怨,我对你够好的了!”
温良撇撇嘴,都不稀得开口。
末了,老苗头认真道:“商业上的事情,你得自己想办法解决,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你……你也别想有的没的,除非博浪现在发明了可控核聚变之类的东西。”
“当然,你可以放心,被人为制造信息差只限今天这次。”
温良随便点了下头,然后无所谓道:“其实现在的事情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具体到4g组网这个事情上,就看移动方能不能顶住压力,找到程序公平那个平衡点。”
“只要移动方给力,那么后面的事情博浪就有能力慢慢搞定,不就是国际舆论嘛,我们也很会玩。”
“可惜这个不可控。”
“不过倒也无所谓,越是这样的光景,越是能更多的发现到底谁才是敌人。”
“至于各种各样的竞争事端,我现在反而不那么担心了,凡打不死我的都会成为我的踏脚石。”
说完这些,温良看向老苗头,认真道:“我打算先摆烂,虽然局面确实很严峻,但我认为最终的决定方不是我们也不是任何一方,而是民众。”
“也好。”老苗头表示了认同,“其实,事情还是那个事情,不会因为被拔高而改变本质。”
“喝酒。”
…………
随后,两人喝着酒,就开始指点起了江山。
把所有的事情都抛开。
“你也就这样了,救不了的。”
“那你能?”
“至少我年轻啊,搞不好能看别人救,你就彻底没机会了,实干家知道吧,要有行动力,你没有那个魄力。”
“瞎说八道!”
“我是不是瞎说你清楚的,踏马很多事情已经基本没机会了,还在继续放纵。”
“你又想说厉股份是吧。”
“谁让他是行政老李的老师。”
“……”
“我还是那个话,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发生就很难再有回头机会了,哪怕是老总他们如果想要继续享福,也需要有‘耗材’,‘耗材’也不傻。”
“你还是气不过今天被针对了。”
“也不全是,话赶话了。”
“……”
…………
温良说要摆烂就真的摆烂了,回到下榻酒店就开始没事干秘书了。
宛安还是那个老样子,无限配合。
她能感觉到,外界的局面可能很糟糕糟糕,可能比任何一次都糟糕……
她有自己的判断标准。
怎么说呢,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宛安便有对自己的定位,一个合适的情绪承载体,她自己选的,她也乐意,她甚至一贯观点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而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宛安就形成了判断标准,根据外界局面就行。
有时候宛安觉得自己很……那什么。
因为偶尔她会鬼使神差的期待不好的局面。
但……
眼下她却在默默祈祷着局面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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