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金!”
马原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儿,人也紧张得不行,冷汗更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哗的往下流。只因这是他马原的全部身家,攒了一辈子的钱。
“九千金!”
韩料的老脸狰狞一片,直接不假思索地喊出了这个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色变的天价,就连身旁制止他的管家都被他给一下甩开,毫不顾忌。
“好,本家主放弃!”
马原冷笑一声,刚才喊到六千金的时候他就准备阴韩料一把,依他对韩料脾性的了解,韩料定然会争好面子,丝毫不顾家中的劝阻。
果不其然,他才喊出六千金的时候,人家韩料就直接把价格抬到了七千金,喊出八千金的时候,马原也很是紧张,他害怕韩料突然就不叫价了,那到时候就得他自己补上这个窟窿,可稍微盘算了一下韩料的家产,他又相信韩料会继续喊价,此时喊到九千金,饶是气得昏过头的人也会被这个价格给吓得回了神,他也就不再喊价,能多坑韩料两千金,何乐而不为,反正他们两家已经闹翻了脸,今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其中的小世家众人皆是一脸震惊地看向韩料与马原二人,如此天价,他们别说是见,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同时又羡慕地看着韩料,毕竟那可是实打实的金子与土地,他们也都能看得出来韩料在后面的喊价完全就是在意气用事,可这事没有发生在他们身上,谁又会去出声制止呢?
“你...竟敢阴我?”
韩料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只有三千金,若是要凑够九千金的话,就得至少拿出六千亩良田,可他没有那么多的良田,只能拿寻常土地来抵,这样一算下来的话,他最少要拿出上万亩土地,也就是他韩家土地的九成,一想到这里,韩料的冷汗就哗哗的往下流。
本有心反悔,可他的话已经当众说出口,再想收回去的话可就有点难办了,更何况朱汉三肯定不会让他反悔,想着想着,韩料就把这一切都怪在马原的身上。
“韩家主不愧是经县第一豪门的家主,这上万亩土地说拿就拿出来了!在下佩服,佩服啊!就是不知道那些酒值不值这么多的钱了!”马原畅快地大笑,他已经能预见到韩家的败落,哪怕是他韩料有心反悔,也得人家朱汉三点头同意才行,不过有张宝罩着,朱汉三可不会在有理的情况下还害怕韩家。即便是朱汉三同意,他马原也不会同意,说不定还得邀约上其他几家一起为朱汉三打抱不平。
“朱大人,老夫刚才一时口误,这才说了胡话,你可千万不能当真!就以马原的八千金作数!”韩料腆着老脸,朝朱汉三陪笑道。
“哦?可是在下刚才已经听到了韩家主你的报价!”朱汉三微微一笑,他可不会轻易放过韩料,这可是扳倒韩家的绝佳时机,当下故作为难地说道:“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办啊?”
“嘿嘿,韩料匹夫,你难道想言而无信否?”
马原冷笑一声,笑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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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刚才可是亲耳听到你韩家主已经喊价九千金了!怎么?还想赖账啊?”
“正是,在下也全都听到了!”
王伦不屑一笑,暗道,韩料还真是读书读傻了,人家马原那样喊价明显就是挖坑等你跳下去,现在好了,这蠢材还真得跳下去了,白白葬送韩家数代人的积累不说,搞不好从今晚以后这经县就再无韩家人的立足之地,如此落井下石的好时机,王伦怎能不好好的把握一番。
“是极,是极,韩家主你难道想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朱闻一边震惊韩家的底蕴,一边跟着王伦一道出声。
“哎呀,这酒都被韩家主买去了,今后咱们喝酒就得去跟韩家主买了,韩家主你到时候可别卖贵了呀,不然我可买不起!”
李虎看得哈哈大笑,在他看来韩料这是在老寿星吃砒-霜,嫌自己命长。
“不错,哪能言而无信啊?”
“就是,韩家不愧是老牌世家啊!九千金都能拿得出来,恐怕中山的甄氏,徐州的糜氏都不一定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的钱吧?”
.....
其他人都在数落着韩料,趁机落井下石,一些跟韩家有旧仇的人更是义愤填膺,生怕朱汉三不敢要韩家的钱而就此放弃,他们直接力挺朱汉三,扬言韩料若是不给钱的话,他们就会联合起来为朱汉三打抱不平,其中便以马原、李虎为首。
汉朝宣扬儒家文化,以忠孝为先,信义当头,虽然这些世家豪族平日里做的事情都不太光明磊落,可那些都是暗地里做的,若是摆在台面上来讲,这可是会引起众怒的敏感词汇,饶是韩料也不敢轻易接招。
“老夫一时糊涂,这才说了胡话,还请朱大人谅解老夫,这样吧,老夫愿意拿出一千金出来无偿捐献给衙门,这件事朱大人你就给老夫一个面子,权当没有发生,你看如何?”
韩料这时可后悔死了,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平日里自大惯了,这会儿惹了众怒,他也不敢不给,可若是给了的话,那他韩家就真的要被其他几家给吃得骨头都不剩,无奈之下他只好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