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涵连忙看去,见果真有一人在与典韦打斗,那人身手矫健,手持双刀,每一击都奔着典韦的要害而去,速度奇快,看得人眼花缭乱,旁人看着都有种应接不暇的感觉,可想而知,正在与之打斗的典韦,他的处境更是苦不堪言。
典韦武艺是不错,加之身怀巨力,对战寻常人等别说是有还手之力,即便是有招架之功的人,在这个世间也少之又少。可眼前这人,居然能与典韦斗得旗鼓相当,想必也是位青史留名,威震一方的大佬。
此人的身份不难猜出,看他二十余岁,一脸的桀骜之相,手臂肌肉扎实,脚下更是来去如风,应该就是那有着‘飞燕’之称的张燕了,哦,不,此时张牛角还没死,他应该还是叫作褚燕。
“难得啊!若是能收服此人,那我的山地军将领就有着落了!可惜...我现在都是龙困浅滩,如何降服这等人物!”
朱涵见猎心起,一边想着招揽褚燕,一边又感慨自己现在的尴尬处境。
“伯云不必着急!如此人物,连朝廷官军都剿灭不掉,心中高傲得很,要想招揽,最起码也要等到伯云你站在让他仰望的位置上,到那时,不用你主动抛出橄榄枝,他都会屁颠屁颠地过来给你当打手!”
戏志才呵呵打趣笑道:“现在你有典韦、张辽、管亥三人还不够吗?要是让那些世家豪族知道了你手下竟有着三名猛将的话,不知他们该有多羡慕你!”
“那鞠义、潘凤、文丑、颜良也不错啊!可惜了,跟世家相比,人家可看不上咱们!”
一想到以往接触到的猛人,朱涵又再次感慨了一句世态炎凉,毕竟明知对方是高手,却不为自己所用,那种感觉就像是走在大街上,看到一街的美女,她们各有春秋,花枝招展,然,却不是他朱涵的菜一般,只能看着不能拥有,这对于男人来说,可谓是一种煎熬。
“你呀,你呀,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都尝过招摇带来的亏了,还是一副记吃不记打的样子,让我说你什么好?”
戏志才摇头苦笑,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我这不是缓解一下四周这紧张地气氛嘛?你看,山匪快要不行了!”
就在这谈话之间,外营交战的双方已经渐渐露出疲态,毕竟半个时辰的打斗,谁都会累的,自从有了三员猛将的加入,官军的阵脚才堪堪稳住,正开始渐渐崭露锋芒,他们越打越有样子,配合得也越来越为默契,而反观山匪那边,还是各自为战,胜利的天平开始向着官军这边缓缓倾斜,不过,若要击败山匪或许还需一记重锤打在他们的软肋上才行,而那七寸之处就在跟典韦交手的褚燕身上。
“那人想必就是褚燕了吧!这仗是胜是败,就看典韦的了!”
戏志才闻言后再次把目光投向战场,如今官军已经渐渐掌握住了战场的主动权,山匪的表现也不再像先前的那般悍勇。攻势受阻,士气自然低落,加之人员伤亡颇大,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也会心生动摇,这无可厚非,许多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在打斗的典韦跟褚燕,只因此战的转折点就在这场打斗之上。
褚燕若胜,则山匪士气高涨,官军中再无人能压得住他们的嚣张气焰,即便是能守到天亮,估计也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反之,典韦若胜,则是压垮山匪士气的最后一根稻草,官军士气必然高涨,山匪必败无疑。
典韦的武艺算得上是汉末时代站在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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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的那一小撮人,不管是体力、耐力、力量等等方面,他都处于巅峰状态,褚燕自然不是敌手,二人打了三十个回合后,褚燕不敌,唯有败退而逃,其余山匪见状后,哪还敢再作逗留,纷纷‘风紧扯呼!’。
山匪来得快,跑得也快!朱涵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家就已经全部跑出了外营,扬长而去,反观官军这一方,自山匪逃了以后,均是力竭地跌坐在地,贪婪地呼吸着这劫后余生的空气,哪还有追击山匪的力气。
“主公,此战我部伤亡......”
张辽草草统计了一下战场的伤亡后就赶紧来到朱涵跟前禀报,但他话还未说出就被朱涵给伸手打断,只见朱涵看着那些四脚八叉躺在地上休息的官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伤亡数字等会再报,现在你的当务之急是打扫战场,安抚将士!看看他们的样子,唉!”
“诺!”
张辽连忙领命而去。
一旁的戏志才见朱涵在战后只是下达了这么一道命令后,顿时扶着额头在那苦笑,不过他却未出声劝阻,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
“走吧!我们去看一看咱们的校尉大人!”
首战胜利,朱涵心情大爽,拉着戏志才就朝中军大帐走去。
跟箕稠见了面后,双方除了战事外都非常有默契地不提其他事情,箕稠也当众表示,会为朱涵请功。
此战,朱涵所部五百人共伤亡了六十余人,其中大多都是在离开经县前夕招募的新卒,山匪也折了百余人,事后作了战斗总结,原因就是出在新上战场,士卒害怕,加之训练不足导致,为此朱涵是狠狠地批了张辽一次,随后又在石邑自掏腰包让麾下士卒大吃了一顿。
这日,朱涵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元氏城。
对于朱涵队伍居然还是这么庞大后,刘暠也是心中讶然,不过,他还是热情把箕稠给请进了王府之中,对于老王爷的热情相邀,箕稠哪会拒绝,不过朱涵却不给刘暠那个好脸色,他以驻军不能离开主将为由,拒绝了刘暠的好意,刘暠也不勉强,只把朱涵跟他的部下都安排进了军营内稍住后就不再理会儿。
闲得无聊的朱涵也想看看除经县之外的其他县城是个什么样子,只留下张辽带队与军营的人交接后,就带着典韦戏志才逛街去了。
元氏城背靠太行山脉,城中建筑多以石头堆砌为主,百姓们买卖的货物也大多是些山珍野味,繁华程度虽比不上经县那种平原县城,但也算过得去。
“伯云,你想看什么?”
戏志才一边捶着酸痛地后背,一边埋怨道:“咱们这才刚来,看箕稠那样子最起码也要住上几天,今后有的是时间来逛街啊!要不,咱们找一家酒肆,喝点小酒,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