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伤则沉吟道:“当初洛羽在外之时,没少与魔修暗卫交手,本公子亦曾......”
说着,魏无伤便将过去魔修暗卫之事一一道出,随即接着说道:“今次墨灵族搅乱天灵闻道,可以说是被洛羽一手破坏,又岂能不恨之入骨...?”
众人闻之纷纷暗惊点头,而白恋星则赞同道:“魏公子所言有理,此时母后不在灵州,幻天宫空虚,正是可乘之时。”
白无胭则沉吟道:“若是邪魔所为,道子难道连传讯的机会都没有?即便如此,姐姐彼时正在飞云楼中,又怎会无半点察觉?”
而莫大公子则忽然一惊一乍的猜测道:“我料~我那知己...”
说着,他一本正紧地眯眼看向众人,众人也期待地看向了他。
只见莫庄微微点头,定论道:“...定是觉得天女容姿倾世、天资卓越...,有些自惭形秽,逃婚无疑!”
一时间,众人表情冷漠地看向正一脸自得的莫庄。
而莫庄在看到众人嫌弃的目光后,则尴尬地咳嗽两声,挠了挠鼻翼,垂下了‘聪明’的脑袋。
为何说他聪明呢?还别说,他的这个看似不着调的猜测,还真有些接近事实!
此时,小洛云则忽然站起,不耐烦地看向众人:“猜来猜去有何用?难道叨叨没玩,就能将兄长寻回?”
子桑可儿则争锋相对:“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洛云瞬间指向楼外大嚷道:“找!灵州找不到,便去其它各州,就算将大陆9州翻个个儿,我也要找到兄长。”
魏无伤闻之,点头赞同:“这也是个办法。”
说着,他看向白恋星:“不如我等分头行动,我与莫庄公子......”
如今的洛羽已是幻天宫的天灵道子,身份非同一般。众人在商议一番后,决定暂不对外泄露洛羽失踪的消息,只眼下几人知道,同时计较分头寻找事宜...。
魏无伤、莫庄、洛云与小凡四人前往临近的泽州;剩下之人便在灵州内部寻找。毕竟众人都觉得,洛羽还在灵州的可能性最大。至于为何单单前往灵州西边的泽州寻找,因为当初邪魔桃面人败逃的方向就是西方。
......
灵州道城西北,一处结界聚集地外。
此时,在溪水桥头之上,正有一对情意缠绵的天灵族年轻男女,携手过石桥。
在二人身后不远处,则有一身着脏兮兮的破损红衫,披头散发的男子,一边仰头饮着手中葫芦内的绿酒,一边踉跄着向石桥走去。还不时呢喃,醉笑四方...。
而桥头另一端,则迎面走来一秀气男子,正望着甜蜜而笑的那对眷侣之间紧握的双手。
男子停住了脚步,挡在了这对眷侣之前,满脸不甘且痴痴而问:“为何...?为何是他?”
女子停下了脚步,看向眼前一脸醋意的男子,则皱了皱秀眉,便携手身旁一直微笑的英武男子错身而去。
而那满脸醋意与不甘的男子,则瞬间化为沮丧,孤立于桥头之上。
不多时,那醉酒红衫之人正巧走过桥头。在见得落寞沮丧的男子之后,他竟停下了脚步,随即晃悠着倒退到男子身旁,伸出脏兮兮的大手,勾上了沮丧男子的肩头。
是不顾对方厌烦与反抗,将其硬生生拉近,呵笑道:“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没有身份...,连吃醋...都tm要掌握好分寸...结果...结果我就是个笑话~哈哈哈....好笑吗?”
说着,这脏兮兮的红衫披之人,便拍了拍已然面露痛苦的男子肩头,在留下五道漆黑的脏指印后,转身踉跄着疯笑而去...。
男子望着疯言疯语而去的红衫身影,最终也跟着盈泪而笑....。
...
两日后,9岳山脉西段,南面。
哗啦啦~
水瀑垂落而下潭溪山岭之畔,那脏兮兮的红衫男子,正踉跄着东倒西歪地行于潭水边。
噗咚~!
脚下一滑,他竟跌落浅潭却依旧呵笑着随波逐流,最终仰靠在了一块潭中磐石之上。
他望林荫环绕的苍穹,伸手指向湛蓝的天空,疯笑对曰:“~你看到啦?...这世间矛盾颠倒,颠倒迷惑,真真假假,你可开心?~呵哈哈...。”
而就在此时,远处顺潭溪向南的林边小道之上,忽然传来了呼喝之声:“站住!”
只见有一瘦弱的少年,背着一重伤的妇人,正向着上游红衫男子的方向咬牙亡命逃来。在其身后,正有两名天灵族修士穷追不舍,显得极为亢奋!
这瘦弱少年,满脸灰泥身着粗衣,那背着妇人的双手上,指甲乌黑一看便知是巫马氏人。
此瘦弱的落魄少年,正是当初天灵闻道时,押注洛羽的穷小子巫马书。
巫马氏以魔为舞,天后法旨全族余孽皆充为奴。巫马书自幼饱受疾苦,在氏族中不受待见,困苦的生活环境,也造就了他远超同龄的早熟与机敏,所以他才能提前乘乱隐匿逃脱。此时正带着母亲打算翻过奇险的9岳山脉,逃往人族之地——中州。
因为他母亲本为人族中资质平凡的散修,因在外游历之时与本是巫马氏旁枝的父亲结为道侣,才有了他。
不过其父早亡,其母也不过炼气中期,他更是最差的五灵杂根,至今都未进入炼气一层。也因此,自父亲离世后,他母子二人在巫马氏中极不受待见。
巫马书之母亲因夫君离世,心中郁结难消,身体每况愈下,且又如同下人一般,在族中劳苦,积劳成疾...。先前为了阻挡天灵族人的追击,其母已深受重创,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此刻,巫马书正背着奄奄一息的母亲,顺着潭溪向山中逃亡。
他那五尺高的瘦弱小身板,正艰难地向前迈步,咬牙托了托自己的母亲,却还不断宽慰其母:“母亲,您再坚持会儿,孩儿一定能带你离开灵州。”
其母脸颊青丝凌乱,面白如纸、虚汗密布,却依旧微笑道:“书儿,为娘不行了,你自己逃吧?”
“不...孩儿要和娘亲在一起!”巫马书忍泪,摇头,依旧执着地迈步向前。
而身后不远处,那追击的二人正在不断接近...。
砰!
忽然,脚下一滑,危机时刻巫马书竟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