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战机来临,洛羽已踏步裂地,左臂携风抡出,啪地握紧猎魂枪杆中部,一声雷霆断喝:“起!”
霎那间,童渊顿觉手中猎魂枪上,传来了一股难以抗拒的洪荒巨力,自己竟被瞬间高高的扬起!
洛羽双手握枪,将震惊不及撒手地童渊高举过头,随即猛然抡砸而下。
耳畔风烈呼呼。
轰的一声,爆裂声响!
坚硬的地面,已在这凶猛地撞击下四分五裂。
此刻,正仰倒在大坑中的童渊,已口溢鲜血,惊恐地望着正倒持自己猎魂枪,稳步而来的洛羽。
洛羽的强大,显然已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本还坚信门主的判断,认为这洛公子定然因为某种原因而导致实力大跌,自己定可以轻松将其拿下。
但...事实是如此的残酷,对方不仅劲力惊人,竟还在一击之下,反将自己重创!
恐怕这洛公子的战力,已堪比那双子圆满的鬼老儿了。
见此,他咬牙惊颤之际,竟不思逃遁,反而问道:“你...你是炼体士!”
对着莫名其妙且毫无营养的询问,洛羽付之讥讽一笑。
随即,五指翻动,手中猎魂枪轮转舞动如煌,遂已稳稳挺刺身前,枪指童渊,意有所指道:“雕虫小技...”
话音未落之际,显然没有明白洛羽话中之意的童渊,那惊颤的表情竟已嘴角微微翘起...
但见洛羽的背后,竟残影显化而出一道与童渊一般无二的分身,正轰击向洛羽的后脑!
可还不等躺倒在地的童渊笑出声来。
洛羽胸前那赤金大目,竟猛然分裂缠绕覆盖向背后,须臾间便在其背后反向冲出一道持剑的消瘦独目青铜甲人!
那青铜甲人,四肢细长,暴唳嘶吼声如金铁猛烈碰撞,竟后发先至一剑躬身化残影,洞穿了洛羽背后的童渊分身头颅,可谓迅雷不及掩耳。
显然,这出现在后,准备偷袭自己的童渊,正是童渊的双子分身。
此刻,青铜人已再次化为鳞甲碎片,极速附着向了洛羽。
而洛羽依旧望着已是睁目惊恐的童渊,向后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猎魂枪。
猎魂枪在童渊的惊呼声中如期而至,带起阵阵风裂之音。
以猎魂枪凶名鬼门川数百里的童渊,终究横死在了自己的魂枪之下。
...
此刻,殿内半空之上,正在与月身小凡激战的阿罗耶,自然也发现了童渊身死。
她震退了小凡,避开了道道凌厉剑影,震惊地看向了同样仰头望来的洛羽,厉喝如夜叉鬼魅:“你...竟然掩藏实力!”
“好...很好!”说着,她已一抽腰间,拉出了一条血红蝎尾长鞭,怒喝荡八方:“勾魂鞭”
四周绞杀而来的剑影,竟纷纷破碎一空,显得不堪一击!
那些已死的门徒,乃至童渊体内,残魂竟凄厉哀嚎着被其鞭影邪风吸掠而去,如勾魂索魄的鬼差一般,恐怖至极。
一霎,阿罗耶妖影魂鞭更盛,就连月身小凡,都被其一鞭轰击得身形倒卷,撞击在了巨大的石柱上,至巨柱断裂...尘埃飞石四射。
可见此勾魂鞭之魔威!
与此同时,她已弃了小凡,向着洛羽舞鞭杀来。
洛羽见这阿罗耶性情大变,势若疯魔,状似魑魅魍魉,比之先前似乎还要强上几分。
他已抽枪舞罡,踏地登空,不退反进地迎上。
轰
那勾魂鞭端得犀利,竟如妖蛇般缠枪绕过,锋锐无匹地暗红蝎尾,已重重地抽打在了洛羽的胸前。
只这横戮一击,洛羽便觉胸前火花四溅,衣襟破裂,先天甲尽崩碎裂口,鲜血飞溅而出!
自己更是自半空中,倒卷而回,轰砸在了碎石尘埃飞扬中!
而那猎魂枪更是在勾魂鞭的缠绕下,霎那崩碎成漫天暗淡飞华,且散发着腐朽之气。
当此之时,阿罗耶正欲一举拿下洛羽,却闻侧后方一声娇喝:“休伤公子!”
但见斜里,那该死的银甲女护卫又再次不知死活地袭来,且剑影无双天降。
她不屑道:“贱婢找死!”
霎那间,身后虚幻的裸露夜叉魔影,猛然烈张!
勾魂鞭血影如吞天血蟒,狂舞荡尽八方。
小凡纵使剑影成百上千,亦不得寸进!
还不等她聚剑成银龙,已在须臾间连中三鞭,旋身轰砸在了洛羽的不远处。
殿内酣战欲烈,洛羽与小凡明显已落于下风。
而此时的殿外,游盈盈正领着众人群战数百门徒,倒也勉强可以抵挡一时。
但他们毕竟身处魔地,体内灵力不催动还好,这一催动消耗极快,加之对方中又有几名双子初期的邪修合战牵制游盈盈,显得有些局势堪忧。
只见游盈盈正莲影步不断穿梭于前方,她抵抗双子修士的同时,还乘机收割四周的邪众性命。
而阿奴则不需要甚灵力,正舞动可怖的人屠巨阙,如旋转的绞肉机一般,凭着蛮力与巨刃神威大杀四方。
但见游盈盈在逼退了几名双子修士,救下了跌倒在的任风华后,她揪起后者,将其推向巨柱方向,急喝道:“速去恢复灵力!”
满身血污的任风华是连滚带爬,拖着血刀,求之不得地冲入柱后。
那罗刹门的门徒们一听,顿时大喜过望。
一面目狠戾之色的双子邪修,呼喝左右道:“他们灵力支撑不了多久,上莫要叫他们喘息!”
说着,近两百的门徒,已踏着满地的尸体,疯狂地扑杀而来。
游盈盈、阿奴二人也不多话,是堵死在阶梯前奋力击杀。
而巨大的方柱后,奔波儿、好娃二人正在肉疼地猛嗑着中品灵晶,显然是在补充自己的灵力。
忽然!
气喘吁吁的任风华,已神色惊恐地滚倒在二人身前。
霎时,煞气飞刃激射而来,溅射四周得石开四散。
任风华只觉自己三魂七魄,都快随这四溅的碎石去了七七八八。
他惊恐地躲靠了石柱后,颤抖道:“唉唉!不砍了,砍不动呐那些像赤佬嘛,疯狗一样!”
说着,他竟弃了手中刀,开始奇怪地脱自己的外衣!
同时认怂道:“吾不砍了,不砍了...”
堪堪恢复好的好娃与奔波儿,见这货怂也就罢了,却为何要脱衣?难道是准备轻装好逃跑!
见此,他们霎那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