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据。”
武季赞赏的看了一眼栾青鳕,肯定了她的分析。
“武河军主将那里也没有消息传来,想来也是类似的遭遇。”
“陛下,既然如此,那想来武河军的主力正在快速向军营返回,我们即刻前往第三处落脚点吧?”
牧倾颜猛地起身说道。
岂料,武季却淡笑着摇了摇头。
“呵呵,不用走了,就留在这里,等着他们上门。”
三女顿时一愣,顾凤仙与牧倾颜略一思忖后便猜到了什么,但栾青鳕可不知背后种种,神色顿时无比紧张。
“陛下,明知敌人要来,为何不走啊?这里乃是军营,大军一旦结成阵势,我们可就走不了了啊……
若是河图国主亲自到场,那武河军的主将也不可能指挥大军反叛,这……”
“不用担心,今日或许会有人死,但要死也只能是那个飞喉。河图国主既然愚蠢的想要自己送上门,那这份大礼朕怎么也得收下。”
武季轻笑言说,眼中闪烁着玩味的神色。
栾青鳕一脸不解,根本想不通武季的思路,眼下明明是一场大危机,怎么就成了一份大礼了?
不过这一日的接触,她也稍稍摸清了武季的脾性,知道武季一旦有了决定便不可能改变,因此只能闭口不言。
不过她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一旦事有不对,她便单人冲阵,以此来吸引河图大军的注意力,为武季等人的撤离争取机会。
……
日薄西山时,以万为单位的大军突然从武河军军营的四方营门疾速冲入,而后扩散向周围,或占据战略要地、或结成阵势,同时还开启了军营中的所有阵法。
过不多久,二十万大军组成四个庞大的阵势,缓缓逼近到了中央校场,并且围绕着高耸的点将台停步驻足。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点将台上的一座小阁楼,他们清楚,那搅动了整个国都风云、害得他们奔波了一日还多的家伙就待在那里面!
目标近在咫尺,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轻动,他们在等待,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是在等什么,但军令如山,不可违。
两刻钟后,在五万禁军的护卫下,一辆华丽且尊贵的辇车缓缓驶入校场。
河图禁军乃是三军之一,其主力已经返回禁军大营,这五万禁军乃是驻守宫廷的军队。
随着辇车停下,跟随在旁侧的飞喉顿时急不可耐的飞上半空,冷冷盯向点将台上的阁楼。
“你这逃遁藏身的本事当真不凡的紧,不过再不凡又能如何?不还是被我们找到?”
“飞喉,你这背叛妖庭的贼子也就只剩下狺狺狂吠的本事了。”
随着一道酥耳的声音响起,栾青鳕自阁楼中缓步走出。
“花了这许久工夫才找到,你也好意思得意?”
“本将当然得意!因为你这自命清高的臭狐狸即将惨死在万箭之下!”
飞喉冷笑一声,诸般嫉恨及现实因素已使得他彻底熄了那个心思。
“啧,说来也真是可笑,你明明可以好好活着的,却非得要自寻死路,又能怪得了谁呢?”
“蠢货。”
栾青鳕不屑的斜睨了眼飞喉,随后不再理会他,转而盯向那座辇车。
所谓的紫金二三将不分上下,其实只是她一直不想表露真正的实力而已,真要动手,飞喉还真不被她放在眼里。
“既然来了,还躲躲藏藏作甚?可是无胆面对本将?”
“哈哈哈,长公主殿下说笑了,您能大驾光临鄙国,那是朕的荣幸,又岂能避而不见?”
随着一道响亮且中气十足的大笑声响起,河俊的身影出现在辇车的车顶上。
“只是,长公主殿下要来,那也该大大方方的来,何必像是暗中的老鼠一般,偷偷摸摸的窃取别家果实呢?
您这样,真的让人很难办。”
听到这段对话,二十几万大军不由得有些骚动。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要围杀的目标竟然会是妖庭的长公主!
这样的身份,不由得就让其中的不少人心头发颤。
不过他们也听明白了缘由,敢情是这妖庭的长公主要窃取河图国的什么重宝,这才惹怒了国主,想要不惜代价的围杀啊。
知道了这点,一众军卒原本惶然的心稍稍安稳一些,妖庭,总归是要讲道理的吧?
而且国主既然敢当众围杀,那想来也是考虑好了收尾的举措吧……
“蕞尔小国,也配让本将惦记?蛇鼠之主,竟敢设局诱杀本将,你们河图族当真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