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很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个画面,可这些大叫的古代战士和垂死的巨龙看起来比3d电影还要真实。
原来他的想象力这么丰富的吗?
路明非捏了捏脸,做了一个深呼吸,甚至有冰冷的空气吸入到肺里。
他在苇名曾经经历过这种情况——真实的幻境。
那是一串铃铛,将其供奉在佛院处,他便能通过铃铛里寄宿的思念,抵达过去的投影。
不,也许那不是投影。
路明非也不知道,因为那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真实,就和眼前的龙皇之死一样。
曾经有一位伟人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找准发力点,手握住坐垫靠背,右腿肌肉收缩,膝盖弯曲,宛如一个绷紧的弹簧。
“呀打!!!”他像是李小龙那样发出怪叫,如同最后一下冲刺的男人,他高高抬起的右脚用力地踢了出去。
咔嚓咔嚓——
龟裂般的细密裂痕在列车的钢化防弹玻璃上迅速蔓延,下一秒,化作晶莹剔透的碎片零落。
他的侧踢很有力,并且是瞄准了玻璃的四角边缘。
玻璃这种物体,虽然可以做得很坚硬,但有一点是特性拥有无法改变的,那就是——脆。
最难打破的东西永远都是那些软绵绵的物体,比如橡皮泥,你一拳可以轻松把它打扁,可却不能让它变得四分五裂。
而对于玻璃这种脆脆的薄片,只要找好点位,就可以牵一而动全身。
路明非的消防知识学得很好,在公交车上遇到意外的时候,只要取下消防锤,往窗户的一角轻轻一敲,就可以轻松将其敲成碎片,小孩都可以做到。
他在踢的时候就把自己想象成了一把消防锤,自然也能做到同样的效果。
这听起来可能有些玄幻,但要知道他的身体力量早已不同往日。
剧烈的寒风从列车的口子里吹到路明非和路鸣泽的脸上,零下不知道多少度,酷暑般的九月瞬间变为了极昼的寒冬。
路鸣泽的嘴张大,仿佛能塞下一颗鹅蛋,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哥哥!你在干什么啊!哥哥!”路鸣泽疯了般地大喊。
“你在此处不要走动,待我回来。”路明非回头看了一眼,顶着大风“咻”的一下从破裂的窗户跳了出去。
“哥哥!”路鸣泽急得直跺脚,一下凑到窗边去看,然而冰面上并没有留下路明非流着血的尸体。
这家伙跳到了车顶上。
这对他并不是什么难事,飞檐走壁,极限跳跃,那些看起来仿佛是在刀尖上跳舞的极限运动,对他来说不过是日常而已,顶多和百米赛跑差不多。
跳出去的那一刻,他就用手抓住了车顶上的一条横杠,小腹和手臂那么一用力,一个后翻滚他就跳到了列车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