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从万尸窟那个鬼地方一走出来,各自都长出了一口气。
又是惊心动魄的一个晚上,回头一想都觉得有些后怕,这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简直是个奇迹,三个人只要少了一个,另外两个基本上都会死在这万尸窟里面。
葛羽四顾了一眼,四周十分安静,远处黑乎乎的一片,有几道山的影子,看来这里应该是一处低洼的山坳处。
当即,葛羽朝着老鼠精挥了挥手,示意它将挖出来的那个洞口给回填了,最好再做些掩饰,别让别人瞧出来他们是从这里爬出来的。
老鼠精自然照办,然后又开始了他推土机一般的速度,将那洞口又重新回填,弄出来的动静也很小。
怪不得有句俗话说的好,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老鼠天生就是挖洞的行家。
此处属于五毒寨的禁地,宋木彤朝着远处看了一眼,紧接着跟葛羽和黑小色道:“从这里一直往西走,翻过前面那个山坳,然后再穿过外面一层有人把守的蛊林,我们就能够离开五毒寨了。”
葛羽应了一声,心想那些五毒寨的人,估计不会想到他们会从这里出来,那些人现在应该在万尸窟的上面,正想着怎么下去找他们呢。
也或许那西木长老等人也根本不会去找他们,掉到这个万尸窟下面,即便是是五毒寨的人,活下来的希望也很小,那西木长老或许以为他们三人已经死在了下面。
等老鼠精填完了洞口之后,葛羽便将其重新收了回去。
然后在宋木彤的带领之下,朝着西边小心翼翼的走去。
一边走,宋木彤一边跟两人说道:“这一大片地方都属于五毒教的禁地,寻常时候寨子里的人都不可以随意走入,我师父就在这附近闭关修行,除了我师父戎百大巫之外,这里还有其余的五毒教隐藏的高手在此处修行,不过这些人神出鬼没,很少有人见到他们,只有在寨子里遇到很大危机的时候,这些高手才会露面,所以,从这里走动,我们务必要小心,千万不要惊动了他们。”
葛羽和黑小色连连点头,这种情况,两个人都能够理解。
无论是哪一个宗门,都有压箱底的实力的存在,在玄门宗,除了有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地仙之外,后山禁地之中更是隐藏了很多一百多岁的老家伙,修为都很接近地仙,但是又无法突破地仙境界的那种超级高手。
这些事情,葛羽还是听吴九阴他们说起的,当初一关道的人围攻玄门宗,那些隐世不出的玄门高手就集体出动,不光有‘尘’字辈分的高手,就连‘清’字辈分的高手都出现了十多个。
想想就可怕,师父都一百多岁的人,那些‘清’字辈分的高手从清末一直活到现在,估计要比那薛家药铺的那两个老爷子还要大上很多。
不光玄门宗,就连那虎门派也有一个冲灵地仙,另外还有很多隐藏的高手。
各大宗门都不会将自己真正的实力暴露给外人,这是江湖之上约定俗成的规矩,为的就是不让别人知道自家宗门的底细,从而让人心生畏惧,不敢轻易得罪。
这五毒教既然延续了千余年,肯定也有维持其长久不衰的真正根源,便是这些隐藏在暗处的高手,这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一行三人小心翼翼的朝着外面走去,或许是五毒教的西木长老等人真的以为葛羽他们掉到了万尸窟之中,便丢了性命,所以这片所在并没有安排什么人手,三人往前走了几里路,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这个地方出奇的安静,只有三人行走时的脚步声。
然而,就在葛羽以为他们很快就要离开这里,走入前面的那片蛊林的时候,突然间,一种巨大的危机感从某个角落散发了出来,让葛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七星剑上。
随后,宋木彤和黑小色也感觉到了异常,朝着那个角落里看去。
不多时,但见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从那个角落里走了出来。
整张脸都裹在黑袍之中,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不过只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便可以断定此人是个十分厉害的高手。
那人就这样拦在了三人的前面,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不过是古苗语,葛羽听不懂什么意思。
宋木彤立刻就变的无比紧张起来,朝着那个身穿黑袍的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回了他几句话。
宋木彤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不安。
葛羽和黑小色严阵以待,自然知道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了,刚才他们还在聊,这处禁地之中有隐藏的五毒教的高手,眼前这位肯定就是了。
那黑衣人跟宋木彤聊了几句,宋木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跟葛羽他们站在了一处。
一看这情况,估计是没有谈拢,葛羽连忙问宋木彤道:“你们刚才说的什么?”
“这个人是五毒教的上一任长老之一,在这里潜修了二十多年,早就不问五毒教中的事物,他刚才问我们为什么要闯入五毒教的禁地,我刚才跟他说,我是过来找我师父戎百大巫的,有玄门宗的客人找我师父有重要的事情商议。”
“然后这个人说,刚才从万尸窟传来了动静,而且之前西木长老曾经带人来过这里……他……他还问我是不是现任的五毒教圣女,为什么已经怀有身孕,现在我是解释不清楚了,他要将我们留在这里,让西木长老将我们带走。”宋木彤有些紧张的说道。
“什么?!”黑小色当即便恼火了起来,郁闷的说道:“我靠,我们好不容易从那个鬼地方跑出来,转了一圈,怎么可能又要送到西木长老那里,这不可能,你跟着老东西说,别特么拦路,好狗不挡道,要不然黑哥可跟他不客气。”
宋木彤一脸无奈的看向了黑小色,这话她可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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