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有多想把杨楚骁留下,现在就有多想让他走人。
杨幕凡给霍老头喂了一颗药丸,低声在他耳边小声的说。
“老人家不用怕,这几日我保护你,他要真敢让人下黑手,自己也得掂量着。”
霍老头怔怔的看着杨幕凡,恍惚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呜呜的哭了起来,朝他一个劲的磕头。
又转身朝杨楚骁磕头:“青天大老爷啊,老朽的冤屈终于有处可伸了。”
“我可怜的儿子终于可以瞑目了。”
白大人心里冷笑,案子还没审,怎么就知道能瞑目?
真当他在云水县这十几年的官是白当的吗?
搞不定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这个时候,红英已经押着一个郎中来了。
白大人一看是保安堂的郎中,眸光变冷,看着他说:“胡大夫怎么来了?”
胡大夫全身颤抖着,慌忙跪下磕头,高呼冤枉:“大人,小人也不想来啊,这群恶徒差点把我保安堂砸了不说,你看……我的脸,我也挨揍了。”
早知道来这里是会没命的事,打死他也不敢来啊。
明明是被拿刀逼着过来的。
杨楚骁听了这话,心底对抚州的情况,又多了几分忧愁。
单单云水县都如此,那整个抚州岂不是……更加离谱。
父母官不为民做事就算了,还仗着官大一级,压的死死的。
作为生活在现代和平年代,时常从新闻中看到国家为了人民前赴后继的新闻,面对白大人这样的官员,他心里实在是又恼又恨。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官员。
百姓有苦不能言,怕是……不少人死在他的恶政之下吧?
“白大人真是好个父母官啊!看来……云水县百姓对你的淫威十分惧怕啊!”
杨楚骁忍不住冷笑道。
白大人脸色不变,依旧嘴角含笑,嘴里却大喊冤枉:“冤枉啊杨大人,我可是云水县的父母官,不过是随口问问,胡大夫分明县阶级诬陷我,这你都看不懂?”
倒打一耙,目光骇人的盯着胡大夫,胡大夫吓得趴着不敢抬起头来。
心里苦哈哈的,他这是糟了八辈子霉了,居然被抓来得罪了知县大人。
还有地上躺着的霍老头,儿子死了就死了,媳妇被抓了就算了,好好的养活两个孙子不好吗?
非要想不开跑来拦着新上任的知府,就算伸冤了又如何?
得罪了县令,还能在抚州待下去吗?
谁不知道,整个抚州的官员,上下勾结,得罪一个,在整个抚州都待下不下去了。
这可是要害死人的。
“小人绝对没有这个想法,大人饶命啊!”
杨楚骁看着他们,再看围观的人,当他的眼神所看之处,看热闹的人都纷纷退避三尺,恍惚怕沾上了瘟神一样。
看来白大人在云水县百姓的心中,淫威早已经根深蒂固,云水县的百姓敢怒不敢言,甚至连告状都不敢了。
想要改变他们的想法,看来还需要下番功夫。
他本来以为,这一次任务艰难,没想到会这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