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样的,在这种时空跨度之下,早已被困在这里的瘦道士那些人,也不知已经经历了多少年,若是再晚些找到他们,恐怕就算他们还能平安的活下去,等他找到的时候,瘦道士那些人也都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甚至是早已化作白骨!那样的话,他现在的苦苦寻找,又还能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现如今既然已经从后边那老头那里,得知了瘦道士等人的具体位置,他自然就无比焦急的要赶过去,哪怕是后边那老头身受重伤无法动弹,他也都强行以法力拖着那老头,如此行走了六天时间,到了今天,这老头终于身体恢复,可以自己行走了。
而此时,距离那老头所说的地方,也大约只剩下了一天半左右的路程。
他自然就要紧迫无比的,力求今日入夜之前,就赶到那地方,哪怕一个呼吸的时间,他都不想多等了!如此急行两个时辰,很快,他们二人就来到了昨夜他所巡查过得最远端。
并非如同那老头所想象的那样,他能够完全抵御住此地的黑夜,实际上,入夜之后,他大概前半夜还勉强可以在黑夜之中行走,而一旦进入了后半夜,那黑暗之中的存在就会变得愈发强大和数量众多,便是他,也会有被那黑暗所吞噬的风险!而这半夜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三个时辰。
故而他每夜,都会趁着上半夜的时间,继续前行两个时辰左右的路程,清除这两个时辰路程中所有存在的墨兽等任何危机,这样一来,第二天二人赶路之时,这两个时辰的路程就可以毫无阻碍的快速行走,而不必担心遭遇危险!两个时辰的路程,归程就十分简单了,只要按照留下的记号回去,他只需一个时辰就能赶回。
而此刻,他们二人便是已经来到了,他昨夜所探查的最终点,再往前,就是一片未知的,需要他们小心前行的区域了。
而这里,刚刚好是一片沙漠与山地的分界点!往后,是连绵不绝,如同水墨画一般的山脉。
当然,这里如同水墨画一样,可不是形容这里的山脉优美,而是这些山,确实就是如同水墨一样,黑白分明,便是连地上的泥土,都带着浓浓的陈年墨臭味。
行走在这里,就如同行走在一副黑白画作之中。
而此刻,他们二人面前的,则是一座绵延不绝的白色沙漠,所有的砂砾都是白色,只有沙丘的阴影部分,呈现一种水墨画的灰色。
是的,这里,或者说是从禁区边缘的甲字区开始,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如同水墨画一般的模样,全部都是黑白灰三色,没有任何其他的颜色!哦,其他的颜色还是有的,但却也只是林昊与跟在他后边的,那个老者,两个人而已。
很快,后边的老者就朝着林昊跟了上来,站定在林昊身边,捂着老腰,皱紧眉头望着前方一望无垠的白色沙漠,叹息道:“此地,乃焚神大漠,万年前抵御九阶兽皇的百位最强界王当中,其中一人名号焚神界王,其掌握一身焚神传承,修行仙功焚神诀,执掌仙器焚神镜,那面焚神镜,虽只是仙器,但几乎已经可以与神器相比肩,被视为一件准神器,那镜子,照射出来的神光,可轻易焚灭七阶兽皇,便是面对兽尊,那焚神界王也可堪一战!”
“可惜啊,万年前的兽皇入侵,那位焚神界王就是在此地陨落了,他那面焚神镜也彻底焚毁,那镜子破灭时所形成的焚神大火,连烧三千年而不绝,将此地十几万里的地域,都焚烧成了这么一片荒漠,如今,这荒漠,已经成为众多火系墨兽的群聚之地,小界王,我看我们不如绕道吧,这里边,很可能存在超越七阶的强大墨兽,行走其中,过于凶险了!”
林昊静静望着这片白沙荒漠,对老头说的话不置可否,这片沙漠,除了一片死寂,似乎不含任何生机,其中高温,也确实令人难以承受,便是他,只是站在这沙漠边缘,就感觉面庞灼热,一股股高温扑面而来,这里,的确是个不该轻易涉足的地方。
但是……“从此处绕路,到达你所说的玄雍关,需要多久?”
“这个……大概,要多走三日的路程……但是小界王你可要想清楚,若是我二人在这焚神大漠之中遇险,那到时要耽误的时间,可就不止三日了啊,而且,黑夜一旦降临,这荒漠之中,可没有供你我躲避之地!”
老头心悸的看着那白沙莽莽的大漠,一万个不情愿踏足其中。
但是可惜,三天时间,便是三个呼吸,林昊都不愿意耽搁。
“走吧。”
林昊吐出一口浊气,抬步踏入沙流之中,朝着沙漠之中进发,越过这座沙漠,便就是那玄雍关的所在之地,而瘦高道士等人,根据这老头的说法,他们就正在那玄雍关中,苦苦生存。
而且,这老头从玄雍关路过,其实已经是将近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如此多年过去,谁也不敢保证那玄雍关中的人,还能顽强的存活到现在!眼看林昊踏足进入焚神大漠,老头心中无奈,也只好赶紧朝着林昊跟上去,他当真不敢离开林昊,更不敢距离林昊过远,否则随便蹦出来一头墨兽,都足够要了他的性命!所幸,他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自从他二人踏入这焚神大漠之后,足足行走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遇到任何墨兽的袭击,甚至就连墨兽的影子都没看着,整个荒漠之中平静的出奇,简直比那些山脉之中还要祥和安稳。
只是走到了现在,他这老头却也是真的走不动了。
一来,是这大漠之中行走,深一脚浅一脚的,之前他还差点被流沙带进了沙坑中,若不是林昊及时出手,他怕是就要葬身在这座焚神大漠之中,就更别提这荒漠之中的流沙,温度极高,哪怕他乃是界王肉身,此刻双脚也是被磨得血肉模糊,脚上的法鞋早就被磨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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