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道又如何?自己犯下的错,总是要认的!
“晚辈……晚辈也不知详尽,只知,只知当时昏睡,醒来之后,前辈便被我……被我搂入了怀中,而且我的手,我的手……”
“你的手如何??”
对面,百里婉顿然心间大震,她一个从未被男子触碰过的女子,竟然被林昊搂入怀中过??而且他的手,他的手如何???
百里婉简直恨不得立刻冲到林昊跟前,掐住林昊的脖子,狂甩着林昊的脑袋跟他问个清楚,这个家伙,到底都碰过她什么地方??
林昊苦笑,但此时也只能实话实说,哪怕实话说出来之后,会被此女当场灭杀,他也只能认了。
“晚辈醒来时,我的手,处于前辈身前……衣带之中……”
“晚辈,任凭前辈处置!”
林昊叹了口气,彻底俯首,不再挣扎,静等金仙之怒的降临!
然而,他左等右等,却一直都没有等来所谓的金仙之怒。
这却是因为,对面仙雾萦绕之间的百里婉,眸光紧紧盯着林昊,一方面不知道该怎样处置林昊,一方面,则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林昊只说昏睡之时,将她搂入了怀中,甚至手掌还放在了千不该万不该,无论如何都不该放在的位置……可这一切在她想来,却以为乃是她当初将林昊从季月手中救下,带到了这北域大陆的山洞之中时所发生的事情。
当日的黄枫谷一战,季月为了摆脱她,追杀林昊,故而竟使出狠毒至极的咒诀,断绝了她的心脉,封禁了她的经脉,就连神魂都被封印!
若非她乃金仙之体,硬生生将那封印冲开一道裂缝,后来她哪里有可能去救下林昊?
但那也是她的极限了,她用自己冲开封印裂缝的最后的力量,从季月手中救下林昊,而后以青玉仙剑斩开虚空隧道,一步来到这北域之地,随便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山脉,便躲入这洞中……至于那隔绝阵法,则是她师父亲手炼制,打入了她识海当中的保命阵法,若她陷入昏睡,那阵法便会自动开启,护她周全,但她一旦醒来,那阵法便也自行回归她的识海。
所以,这山洞之中的隔绝大阵,并非是她主动收起的,而是因为随着她的转醒,而回归了她的识海!
当日,她带着林昊来到这处山洞,几乎刚刚将林昊扔在地上,她自己便也无法再硬撑那封禁咒诀,而直接失去意识,倒在了林昊的身旁,所以……在她看来,林昊所谓的醒来之后将她搂入怀中,怕不是,怕不是当日她昏迷之时,径自倒在了林昊身旁,而后,也是林昊无意间搂住了她。
毕竟无论是她还是林昊,都乃是重伤之人,尤其是林昊,经历过季月的搜魂……等等!
百里婉抬头看向林昊,疑惑的看着正常无比的林昊:“我记着,你不是曾被那季月搜魂了么,为何你神魂安稳,没有丝毫遭遇搜魂之象?”
在她看来,林昊的神魂实在是太安稳了,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安逸,比她现在神魂的情况还要强,经历过搜魂的人,竟能像林昊一样,一点事都没有??
亏她当时救了林昊,将林昊带到这山洞中,昏厥前的最后一道意识,还是难过于自己没能提早的救下林昊,导致他被季月搜魂,很可能变成一个傻子,甚至于直接神魂崩陨而亡呢!
可结果,这个家伙的神魂,现在却是比她的还要安稳??
面对这位被仙界百里族派遣下界保护自己的百里婉前辈,林昊细细思量一下,觉得自己没必要说谎:“回前辈,晚辈曾在仙宫遗迹之中,一处名为画界的地方,因逆天行事,扬言仙不渡我,我不渡仙,故而,遭受天道诅咒,身中夺魂之殇,所谓夺魂殇,便是要将我从天地之间剥离,从三千大道之中剥离,直到将我彻底磨灭,故而,我曾在那画界之中,遇到一位上古前辈,那前辈赐我一株苍松古树,在我识界当中,镇压此夺魂伤,也正是因为此木所在,故而,无论我的神魂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势,只要不曾死灭,便定然可以重修于好!”
“竟有这种事情……”百里婉想起来林昊曾在黄枫谷时所展示的三种神木,其中便有一株苍松古木,那苍松古木显化出来,遮蔽了千万里的方圆,无比恐怖!
百里婉不由瞳孔紧缩,心说自己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身怀无数至宝不说,就连先天紫液和天道劫雷所混合的宝物神液,也是随手就能拿出一大盆来救治她?
老实说,那一盆紫雷液,对于她的帮助太大了,虽然没能帮助她彻底破开那恶毒的咒诀,使她现在仍旧受限,就连亲手教训林昊都做不到,但那紫雷液对她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的!
一来,昨晚一夜的吸收,她已然对自己所修的仙道有了更加深层次的顿悟,明悟了自己往后所要修行的方向!二来,则是那紫雷液大大精炼了她的肉身,如今她的一身血气,精粹无比,虽然说不上一身的血液都是精血,但她身上的精血,绝对充裕了三倍不止!
这些好处,一时之间是无法说明的,但如果量化一下的话,如果说她百里婉日后的修行道途,将会终止在地仙之前,修行一生也难以勘破境界桎梏,踏入地仙之境,那么在经历了昨晚一晚上的紫雷液沐浴浸泡,以及彻底吸收了那一整盆的紫雷液,现在的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未来踏上地仙之境,将会顺利无比,就连那至高无上的天仙境界,她说不定,也有了可能!
所以说,昨晚那一盆紫雷液,那不是救治她的神药,而乃是一桩曾经让她连想都不敢去想的造化!
她不禁回忆起来,当初家族派遣她下界,来到天龙大陆庇护林昊,要将林昊送上仙界时,她的师父和许多家族长老,都曾与她言说,此乃她一生修行当中,最大的一桩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