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甲板上的十名斩灵修士,立刻大吼一声“得令”,紧随其后,化作遁光,极速朝着涣海岛飞来!
三万里的距离,对于劫变期和斩灵境的修士而言,不说瞬息便至,却也只不过盏茶功夫,那道劫变期的玄色遁光,便已然降临到了涣海岛之上!
而这个时候,涣海老祖等人也才刚刚集结到一处,左丘真人正崩溃大哭,因为他心爱的几名弟子全部都在那惊天一剑之中被抹杀,整个剑宗弟子,如今只剩下不足十人,全部都飘零在海中碎石之上,被那些海浪席卷着,随时都有被海泽吞噬的风险。
涣海老祖则是祭出了封土台,以封土台仙器的威力,夯实他们脚下的这座灵云峰,避免灵云峰被那些海浪轰击的崩碎掉!
只不过他也才刚刚运转起封土台,赶到了百里婉和飞湘女修这些人这边,那道玄色遁光便降临到涣海岛之上,一股恐怖的,无法言喻的劫变期威压轰然降临,本就破碎的涣海岛,那些漂流在海浪之中的山峰碎片顿然再度偏偏崩碎,也幸得灵云峰之上,那戮仙剑仍然庇护着灵云峰,否则在这无尽恐怖的威压之下,这灵云峰也将会是崩塌的下场!
而紧随那玄色遁光之后,十道各色遁光瞬息来临,十尊斩灵修士的恐怖威压紧跟着降落涣海岛,孤零零矗立在波涛狂涌中的汪洋的灵云峰,立时被这十尊斩灵团团围住,而在这十尊斩灵之上,一身蟒纹玄武袍的劫变期仙修,眸光如焰,自他们的身上一一扫过。
涣海老祖绝望的看着苍穹之上那十一道恐怖的身影,此刻这十一人,便如十一尊神,而那其中身穿玄色衣袍的劫变期存在,便如同至高神祇,在这十一尊神的环绕注视之下,他们这些化神元婴,却根本只是些绝望无助的凡人!
飞湘女修周元老道还有左丘真人,与涣海老祖一起,将百里婉挡在了身后,倒是让得那劫变期的恐怖存在,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百里婉。
但这劫变期存在没有注意百里婉,那十名斩灵当中,却当即有一人伸手指向被他们围在身后的百里婉,开口便朝着那劫变存在禀报:“玄武长尊,十九识得此人!”
“哦?”
劫变期老修转头朝那自称十九的斩灵修士看去,这自称十九之人,自然便是北域季家的季十九!
八天之前,林昊突然自西域大陆现身,半日时间便屠灭季家在西域大陆几座大岛之上的所有下属宗门,乃至是所有的季家人!
那时候,整个天龙大陆上的季家等古族人马全部都被调动起来,就连季家金仙季月,也第一时间赶往西域大陆,诛杀那魔头林昊!
作为北域季家的斩灵境长老,季十九自然也在此列,而且他赶到西域大陆的时候其实已经晚了,那时候,林昊赫然已经被季月所斩杀,故而他去到西域大陆后所得到的任务,也不过是在世间宣扬林昊已经被季月所杀!
而如今,他亦是跟随这位名为季玄武的季家劫变巅峰长老,来到了南域沧海,要开始执行季家颁布的南域屠魔令,意在屠灭南域沧海之中的所有生灵,无论人族修士,妖族海兽,还是任何存在,只要是活的,一个都不放过!!
但却没想到,他们才刚刚来到南域沧海,本欲找到驻守南域沧海的阎家斩灵长老阎真,澹台家斩灵长老澹台雀来问话,便得知此二人正在攻打此地的五星宗门涣海剑宗,而他们才刚刚来到这涣海剑宗的海域,便立刻发现了漂流在沧海之中的,阎真的尸体与澹台雀的人头!
阎家与澹台家的两尊斩灵修士,竟然一日之间,死在了这南域沧海,而且尸体还被人随意的扔在了海流当中!
若是他们再晚来三天时间,等到那两人尸体之上的斩灵威压散溢一空,那就算他们的海船从他们的尸体上碾压过去,他们都不会认得出,那两具尸体居然是他们古族之人,而且还是斩灵境的长老存在!
是谁,是谁杀了他们古族的斩灵境长老,或者说,这凋零的南域修行界,怎么会还有可以斩杀斩灵境的存在,更是连斩两名斩灵,让得那两名斩灵长老,连发出求救信号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发现那两具尸体的第一时间,季家劫变巅峰太上长老,季玄武便一剑斩出,剑锋直指涣海岛,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量,胆敢杀害古族之修,更乃是两名古族斩灵长老,莫非是真不怕古族之天威么??
而至于这劫变巅峰的季家太上季玄武,此人自然也是有来头的。
他便是当初在西域大陆,向季月建言献策,宣扬林昊已被斩杀的那位季家劫变巅峰老修,他本欲宣传林昊的死讯,以此逼出真正的林昊和百里婉来,但却不想,一来,林昊与百里婉本来就不在西域,他们的任何计谋,都根本是做给空气看的,二来,在他们高调宣称,若那百里婉不现身的话,七日之后便将屠杀整个西域大陆,却因此招致那九星大宗墨池苑的反对,更是让得百里家与孔家两族,先后跳出与季家唱反调。
由此,墨池苑竟然直接派驻十二名劫变太上,外加三十六名斩灵长老,甚至还有那墨池苑下代宗主,如今的墨池苑神子薛晓飞亲自坐镇。就连百里家,也直接高调的与季家反目,跟那墨池苑结盟,同样派去西域大陆八位劫变太上,以及二十位斩灵长老。
此时的西域大陆,墨池苑与百里家的联盟,足足占去了西域小半的界域领土,又有西域无数修士生灵感念墨池苑与百里家的庇护,可以说,墨池苑与百里家,名义上占领了小半西域,实际上,却几乎让整个西域大陆七成以上的地域,都在听从他们的号令!
至于他们季家,他们季家虽然有金仙存在坐镇,但那位金仙眼里只有诛杀林昊,除此之外的事情一概不管。